亏得许家还有她的好乖乖和幺儿,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奋斗个什么劲儿!
“没事,娘好着哩,还能活个七八十年!”曹氏拍了拍自个胸口,笑得一脸阳光。
一直坐在马车里面的苏老汉撩开帘子偷偷瞄了眼曹氏和苏夏至,眼圈红了,懊悔地狠狠地抽了自个一耳光,这才抹掉脸上的泪水。
月明星稀。
一辆马车从许家医馆的后院偷偷驶出,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
牢房的院门缓缓地打开,让马车进来后,便又关上了。
许城率先从马车上下来,随后扶着苏夏至下来,至于徐荷花和苏老汉是被车夫扶着下来的。
这个车夫不是旁人,正是那个曾经被徐荷花催眠过的江州。
江州偷偷瞄了眼徐荷花,正好对上徐荷花看过来的目光,心慌慌地忙移开视线,娇羞地像个小姑娘。
徐荷花冷着脸走开,抬脚走到苏夏至身后。
男女牢头忙走过来对许城和苏夏至行礼,随后女牢头领着他们走了进去。
牢房的两侧点着蜡烛,依稀能瞧见阴暗潮湿的墙壁上停着的那些飞蛾蜘蛛......
“几位小心点。”女牢头那态度格外的好,被关押的那些女牢犯一个个惊奇不已。
牢里的女囚也分三六九等,掌管着整个女囚们的人是因为生不出男孩被婆家冯家赶出门的范氏,理由是她是个不能生蛋的母鸡!
她原本温柔似水,但是婆家人在全村面前羞、辱她,还将她的女儿卖进了勾、栏院,她越想越气,第二天晚上将婆家所有男丁的下/面某、处全都切了挂在树上。
因为范氏没杀人,吴县令瞧着她挺可怜的,下令关她三年。
至于她那个闺女,婆家早就砸锅卖铁赎回去了,毕竟她那个闺女冯小玲可是冯家最后的血脉了......
“呦!凶婆娘这是做啥呢!”范氏吊儿郎当地走到栏杆旁,手里木棍狠狠地敲了下牢房,“现在咋就成了舔、狗?”
范氏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笑了,平日里这些女囚们被女牢头欺负的紧,这会儿总算瞧见女牢头低三下四的模样,可不得狠狠嘲笑?
女牢头这会儿想发作,但是碍于外人在,不敢凶人,毕竟他家县令亲口说今晚来的人身份极其尊贵。
尤其是县令大人提到今晚这些人的时候,脸上满是尊敬崇拜,她更是不敢怠慢许城等人。
范氏可是牢房的老大,她狠狠地踹了栏杆,狠狠瞪了眼女牢头,转身躺倒自个床上,“下三滥的东西,万人/骑的贱、货!”
苏夏至的目光落在范氏身上,漂亮的长眸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