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像一只小乌龟,用日记本作为自己厚厚的壳。
趁着沈弋不留神,姜予漾垫高脚尖,将那本法语书抢回来,嗫喏说:“我哪有?”
沈弋也不揭穿她的嘴硬,轻易而举把人一带,两人一起跌坐到蓬软的沙发上。
他换了个姿势,让姜予漾乖乖待在自己腿上,唇峰扫过她细白的脖颈。
“沈弋......”她一回头,撞见了他眼中的意图,感知到身下更是抵的厉害,扭捏了几下,脸热地催促他:“快去洗澡。”
结果男人好半天没动作,再过一会儿就是“咔哒”一声,听的她头皮发麻。
哪儿能真醉了呢?他酒量不算差,顶多就是借酒对盛评松说的那些话进行自我催眠。
那条hermes的皮带被他抽出,随意一挽,形成桎梏的圈。
她手腕皮肤白嫩,真用皮带束缚上去,肯定会勒出一道红痕。
灯光下的阴影拓在他眼底,让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暧-昧:“一起洗?”
“你喝醉了,别闹。”姜予漾推阻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倒很容易让人听出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沈弋拉着她的五指,穿梭过指间,一路往后带。
“我醉了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总是如此,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欲的话,每次都能把她吃的死死的,当真是应了那句“君子风流而不下流”。
真要是醉了是起不了反应的,可指间的触感滚烫,预示着什么她都清楚。
许久没有动静的手机在沙发上响铃。
沈弋不悦地沉了下脸色,正想着是谁这么不知好歹这么晚还要打电话过来时,姜予漾就起身去够手机了。
备注写的是陆朝野的经纪人。
姜予漾一直在等这通电话,她可是要向klaire交差的,任务上怠惰不得。
真按下接听键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少年清冽的嗓音:“明天下午三点,我会过来。”
她怔忪了下,没想到陆朝野会亲自打电话过来,只能带着笑意耐心地跟他敲定拍摄主题和要试的服装款式。
沈弋嘲讽似的笑笑,把着怀中人的细腰,手掌不自觉扣的更紧,恨不得将之揉入骨髓,从此插翅难逃。
电话讲了不过五分钟,她衣服前襟的扣子就松了好几颗,而罪魁祸首还用不屑的神情听着两人的对话,跟个醋精一样。
姜予漾不理解他莫名其妙的醋意,解释说:“他是下期刊物的封面人物。”
“大半夜的,杂志封面人物就能一通电话让人加班了?”一句话怼的话她哑口无言。
沈弋真的是不知人间疾苦,也是,从出身来说,他的起点就是别人的终点。
未来一片康庄大道,根本没必要费尽心力搞维系关系那套。
傲然如他,怎么可能低声下气给谁服个软呢?
“我可能要忙到很晚,别等了。”她眸色清恬,好声好气地说:“你这周不是还要参加行业峰会么?”
他讶异地挑了挑眉:“你知道?”
为了劝服这位少爷,她确实用了计谋,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出卖了。
姜予漾掩饰性地清清嗓子:“听朋友说的。”
“你要是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他温和下来,随意的一句话却能操纵她的喜悲情绪。
心中一动,她学着吻上他的喉结,骨子里那点又纯又欲的气质勾的人难耐。
她吻技没什么进步,弄了半天,也只是绕着那处打转,权当安抚沈弋没来由的傲娇脾气。
男人深蓝色衬衫半颓,肌肤冷白的像璞玉,再往下是匀称的人鱼线,他在身材保养上真的是强大的自制力造就的。
亲-昵了会儿,他始终不曾主动,逗猫儿一样由着她为所欲为。
察觉到沈弋心情好些,姜予漾捞了个软垫垫着坐,看着电脑对比要用的几套服装哪套更合适陆朝野的气场。
可能是太过于专注,以至于沈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都没惊觉。
沈弋就裹了条浴巾,黑发往下簌簌滴水,那双桃花眼如沉溺的漩涡,诱人深陷。
正值盛夏,家里的冰箱放着许多洋酒果汁,他找到一盒子冰块,丢了一个放进杯子里。
他边喝着冰水边瞧着女人单薄的背影,躁动并没有因冰水在喉管的流淌而降温。
感受到前襟处的温凉,姜予漾才发现在刚刚的动作中,居然有颗扣子直接掉了。
她搁置下手头的样刊,近似匍匐于地,像极了一只伸懒腰的小野猫。
身段曲线分明,看的他捏着玻璃杯的手都多用了几分力度。
“找这个?”他从西装外套里找到那颗纽扣,一直帮她保管着。
“嗯。”
姜予漾接过米粒大小的纽扣,没怎么多想,打算等会儿用针线缝一缝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