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兜头而下,齐刷刷冲洗着。
本来以为洗个冷水澡,他会好受很多,可很多事情往往事与愿违。
随着水流的流淌,心中的躁郁更甚。
沈弋关停了花洒,单只手撑在墙壁的瓷砖上,垂着头,双眸紧闭。
在浴室之外,他的小姑娘、曾经彻底拥有过的小姑娘睡得酣甜,姜予漾特别适合穿旗袍,清纯中不自知的欲,勾人的紧。
最后的解决办法只能是伸手自己动。
想着她江南烟雨般濛濛的嗓音,纤细的四肢,还有温暖的包裹......
他不算重欲,却只对姜予漾控制不住。
直待喉头溢出一声低沉的气声,一切结束了。
头顶的灯光光线惨淡,他终于冷静下来,旋开花洒开关,继续任由冷水淋下。
沈弋换上白色的浴袍,发丝滴落的水珠蜿蜒而下。
他随意用毛巾擦拭完,踱步到客厅,思绪一片放空。
打火机燃起火焰,他咬着烟,斜斜地凑过去点燃。
直待吐出几口烟雾,情绪才平复了许多。
他平时排遣的方式很单一,现在到了泛海国际,只能到书房启动电脑,对着一堆枯燥的数据做比对。
不知道到了几点,沈弋从书房出来,直接抱了床被子到客卧睡。
还没等她起床,他睡眠很浅,天色露出鱼肚白就转了醒。
冰箱里空空如也,是房子有段日子没住人的表现。
沈弋对着衣帽间的镜子打好领带,腕表的指针才刚刚指向八点。
他不打算先行去公司,想等她醒来再好好谈谈。
沈弋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沉声说:“今天早上的会议推迟到下午。”
助理点点头应好,又问:“沈总,您是不是有别的行程?需要我安排吗?”
他说的言简意赅:“没有,私人行程,我在泛海国际。”
助理一下子明了,沈弋有多久没回过泛海国际了,肯定是追妻成功,得庆祝一下。
他喜不自禁道:“恭喜沈总。”
“恭喜我什么?”沈弋口吻疏离,桃花眼里漾起几分冰寒。
难道是恭喜他昨晚又被甩脸色拒绝了一次吗?
“没什么没什么。”助理打着哈哈,才勉强没有摸到老虎须。
晨间阳光熹微,秋风飒起,窗帘扬起,室内盈满温暖。
姜予漾仍陷在薄被中,呼吸清浅,过了会儿才逐渐从梦境拖曳的漩涡出来。
视线尚且模糊,又是一睁眼就看到了通透的阳光,她不禁眯了眯眼。
她昨晚的记忆只剩下跟他回了泛海国际,其余的就是太困了加酒精作用的结果。
身上的衣物仍整齐,不像是被动的迹象,还算沈弋有点良心。
可能是穿着旗袍和衣而睡的缘故,现在的旗袍边缘有些发皱,怎么抚平都难以恢复到原样。
姜予漾正愁眉不展时,主卧外传来脚步声。
沈弋还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就穿了件白衬衫,领带不算周正,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时期的玩世不恭。
两人视线胶着,最终还是沈弋先开的口:“先起来洗漱,衣服在衣帽间,早餐我买的小笼包、烧麦还有鸡蛋汤,你吃喜欢的。”
老实讲,长这么大以来,沈弋还从没给谁跑过腿,这是头一次为她买早餐。
既然姜予漾说没感觉了,那他只能按照自己曾经说的来,以后换他对她好。
“嗯。”她起身,眼神冷冰冰的。
幸好昨晚的淡妆掉的差不多了,要是闷一晚上,第二天非得起痘不可。
落在沈弋眼里,她原本的模样就很好,脸颊瓷白,唇色嫣红,素颜根本不输淡妆的时候。
姜予漾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突然想到了一整晚梦境,心脏一沉,嗫喏着问:“沈弋,我昨晚有没有......”
他淡淡开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受不得他卖关子,姜予漾压抑着火气:“那你最好不说吧。”
“别什么压力都放自己心头.....姜予漾,你需要找个人跟你分担。”
沈弋昨晚听到那些话后只是觉得心疼,那些泪珠都是他拿纸亲手给她拭去的。
姜予漾醒来后浑身全是汗涔涔的,像从热水里过了一道,不再理会他的建议,她自顾自找了套之前的衣服到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