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漾出了国,可沈弋还是固执地保留着泛海国际所有的布置,妥善安放她没拿走的东西。
心中仍保留一丝残念,万一呢,万一她只是说说而已,很快就回来京城,回到他身边。
压力最大的那段时间,沈弋习惯坐在床沿,盖着她习惯睡的毯子,眼见着天光大亮,整宿整宿睡不好。
巴黎之别后,沈弋就把泛海的钥匙交给了管家,强忍着不去窥探曾经的美好,
分手后,抽丝剥茧、像掉了层皮的绝不是姜予漾一个人。
那一场下了一晚就让京城入了秋的雨,在他的心头,像是下了一年多。
瓢泼的大雨淹没心头的废墟,最后归于寂寥。
谁又比谁好过呢?
今晚,厚厚的云层遮盖了月亮,路灯亮起,他的轮廓越发明晰,腮帮子抽动着说:“一年多以前......”
这么一说,姜予漾就懂了。
但也没什么不能提的,他们之间,早已越过那道鸿沟。
姜予漾安抚性地垫着脚,一双小手蹭着他后颈,嗫喏说:“沈学长,我想看你开赛车......”
她真是把他的命门拿捏的死死的,少女时期他除了在家喊哥哥,出门都喊学长。
一把柔嗓,怎么喊都勾的人心颤。
沈弋看着她莹然的脸颊,心中一动,笃定道:“我老婆想看,我就开。”
濯濯傲气,意气风发,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姜予漾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被他弄的小声嗯了声,像是默许。
沈弋选的是一款喷红漆的赛车,很亮眼,也很炫酷。
姜予漾站在看台上,还是第一次看人开赛车,目光徐徐地落在车身身上。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沈弋的操作还是稳当的不行,他了解赛车的解构,每分钟多少转、抓地力等。
但沈荨车祸的肇事人就是一个开赛车的职业选手,那之后,他就不怎么碰这些了。
就像是一夜之间转了性子,认定般进入风投行业,接项目做投资,他第一个进军的领域就是医疗。
沈弋也听老爷子说过,当年,姜予漾母亲的病不是没办法医治,而是拖了太久,久病难医。
未来五年、十年,如果ai医疗能快速投入使用,不仅能延年益寿,一些国际上难以攻克的医疗问题将迎刃而解,造福的是许多家里有病人的家庭。
姜予漾看的心潮澎湃,又想到他在天桥时说那番话时的信心满满,心头全是感动。
她爱的少年,一直都很值得。
跑完几圈,沈弋从赛车上下来,捋了把额前的薄发,额头已被汗湿了。
他眼眸里亮晶晶的,冲她勾勾手,嘴上还没个正形:“过来,给学长抱抱。”
姜予漾心尖儿颤动,一把环住他劲瘦的腰,不顾汗渍地往他身上蹭。
沈弋被她的举措撩-拨起来,故意警告说:“漾漾,再蹭我就要亲你了啊。”
两人间流淌着无声的吸引力,就像是吸铁石,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他的怀抱。
不管多久的幻想与渴望,她爱的都是百无禁忌肆意张扬的沈弋。
这一点从来不曾有过偏差。
姜予漾稀里糊涂回到迈巴赫的副驾驶,车窗被他关上,空气有点闷。
车座被放平,她来不及说话,就感到腰间一凉,西服被他随意甩开,裙边由着往上推了几道,堆成褶皱。
“沈弋......”姜予漾半阖着眼,除了难耐的躁动外,还有莫名的刺-激感。
沈弋的手指摩挲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在她开口时,又往嘴里送进去一根指节。
贝齿轻咬,姜予漾彻底说不出话了,一双水濛濛的杏眼始终清纯无辜。
很像一只被猎人捕捉到的小鹿。
车里空间不大,容不得更激烈的动作。
沈弋他握着她脚踝,往上一提,俯首下去,热气喷薄在耳侧。
他把手指拿回来,才发现上面都有她咬的牙印儿了。
接着,沈弋拽出她白衬衫扎进裙子里的下摆,入手触及一片滑-腻,诱哄道:“你刚才怎么叫我的?”
姜予漾桎梏在他身下,毫无还手之力,却不肯开口。
况且这是在车里,晚上赛车俱乐部虽说没什么人,但也不能由着他胡来吧。
见她倔着张脸,沈弋更来劲儿。
姜予漾觉得自己像一块快要融化的雪球,迟早要在这样的氛围下化成一滩水。
抵不过他的攻势,她心中悸动不停,小声呜咽着,面色红的像玫瑰。
“沈弋,这里不行......”姜予漾支支吾吾的,生怕有人经过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