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之心悦,为之臣服。
晚上,两人从日料店出来,沈弋带她又去一趟三环,他说过,这是他焦虑时会放松的方式。
姜予漾望着霓虹灯盏,奇怪道:“沈弋,你很紧张吗?”
沈弋无声轻笑,脸上风轻云淡,话语却不加掩饰:“有点吧。”
她搞不懂沈弋为什么紧张,只是顺遂着说:“不过夜游三环,确实还挺快乐的。”
从高架上下来,车速不比三环上迅猛,放缓了许多。
迈巴赫汇入到长安街的车流中,像在车河中游泳前行。
姜予漾恍惚地记得,大四毕业的那一天,他专程到学校来接她。
她那时候忙实习忙学业,两头奔波,疲惫地睡在后座。
而沈弋则充当了她的专程司机,从学校一直开到泛海,也是这样的速度。
那一年,灯光落在他侧颜,行驶的街道旁楼宇耸立,灯光熠熠。
似乎整座京城都变成了他的背景。
姜予漾睁眼醒来时,很小心地拍了一张照片,都像是偷拍了。
那张照片被她打印好,一直放在钱包里。
以至于一打开,里面除了一堆卡和证,就是那张绝美的侧颜照。
在巴黎时,姜予漾不小心把钱包丢了,主城区治安不太好,她以为丢了肯定是被小偷拿走,很可能找不回来。
心下一酸,差点在警局哭出来。
没想到,等到傍晚,警局的人联系她,有人主动送还了。
警察打开钱包,给她查验,指着那张照片上的人问道:“这是你老公?”
刚问出口,她的眼泪就掉了线一样随之滑落,哽咽道:“不是,是曾经很爱的人。”
原来放弃一个人,比拥有还要难。
现行的车河中,他们也置身在这座美轮美奂的城市里。
等到了目的地,沈弋打开车门,凝神说:“我们先下车。”
姜予漾享受着晚风的吹拂,对这条行驶过无数次的街道生出新的感慨。
两人压马路一样,谁也没说话,一直从停车的位置走到街道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