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酸酸胀胀。
凭什么那只小垃圾就这么名称言顺地霸占了余枫乔的肩膀。
委屈的明明是他好吗!
这么想着,叶远溪直接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走到客厅中,单手拎着旺仔的后颈把它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窝里。
接着,他站着,冲余枫乔张开手臂:“抱。”
余枫乔像是有些诧异,但很快便站起来,把叶远溪完完全全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它刚一回来你就偏心。”叶远溪垮着腿站着,把脸怼在余枫桥的胸肌上,“还冲我发脾气。”
“我没有发脾气…”余枫乔像是有些无奈,“我只是。”
只是心疼你。
“芬达是在那场车祸里走的吗。”余枫乔抱着叶远溪,揽着他的肩膀,低着头鼻尖蹭在叶远溪的发顶。
怀里的人僵了僵:“嗯。”
“罗嘉对你不好。”余枫乔像是叹了口气,把叶远溪揽得更紧了些,“你出院后一直在配合治疗,一直在联系心理医生,你的医疗记录明明写着,写着一切都在好转的。”
他的声音很沉,说到最后有些激动,抱着叶远溪的力道异常的大。
“为什么不活着。”余枫乔的语气沉重,“甩了罗嘉,配合治疗,听力明明是可以好起来的,明明是要出专辑了的,明明一切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过去的。”
叶远溪有片刻的沉默。
他的手下意识攥上了余枫乔的衣服边角,故作轻松地说:“不活着不也挺好,我要还是奚远,你可怎么办啊。死了挺好的,解脱,你都不知道听不见说不出有多难受。”
其实。
他有多想活着只有他知道。
他甘愿被罗嘉锁在家里,给自己留下更多的空间和时间去创作。他联系过医生,咨询过手术恢复,努力调节着心态,告诉自己也许一切都可以好起来的。
很艰难,很辛苦,但没有万念俱灰。
只不过…
“你明明知道我不在乎。”余枫乔握着叶远溪的肩膀,把他扯离自己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是不是罗嘉逼你做什么了,你告诉我!”
罗嘉最近过的不好。
余枫乔每天都定时定点地给罗嘉邮寄搜寻到的证据,从无关痛痒的绯闻,一步步到对奚远的背叛、对他的遗产的侵吞,对他死后名声的抹黑,一桩桩一件件,罗列得清清楚楚。
查不到来源,没有联系方式,罗嘉唯一知道的就是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像是从头到尾洞彻了他和奚远的关系。
他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奚远还活着,是奚远在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