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微微蹙起眉,长睫轻颤了几下,这才睁开了双眼。
谢云殊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入目只见高悬的浅蓝色床幔,波光流动水光粼粼。刚刚从黑暗中苏醒的双眼还有些不太适应这些光亮,他禁不住微微眨了眨眼。
额角还在隐隐抽痛着,谢云殊动了动手想要按一按。刚刚抬起手,便觉腕上一紧。转头看去,手腕上缚着一条三指宽的红绫,红绫的另一端延伸去了视线所不能及的角落。
谢云殊的内心深深卧槽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被敌人抓住了,绳缠索缚五花大绑的或者关在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暗牢里都正常,这样子绑在床上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是要轮x?这,这这这……不要太毒了吧!
谢云殊被自己这么一吓,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双手握紧成拳扯了扯绑缚着自己的红绫,却发现半分都扯不动。不仅手上没有力气,丹田内也是空空如也的,半丝真气都运转不起来。
看来不仅法力被封了,还很可能被喂了什么让人浑身无力的药。谢云殊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谢云殊。”久夜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绑得动弹不得的谢云殊,冷笑道,“想不到如你这般纵横六界英明一世的人物——也会有今天?”
谢云殊睁开眼侧过头看了一眼久夜,苍白的唇角微微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却是充满了鄙夷与嘲讽。
久夜俯身,曲起一指轻蔑勾起谢云殊的下巴:“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谢云殊不说话,偏头甩开久夜的手。
“呵。”久夜冷冷一笑,阴森森道,“谢云殊,本王奉劝你最好识相一点!你现在落在本王的手中,本王要蹂|躏你践踏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