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说:“这小子就是那个忽悠秦意之一起大闹地府,还整天在阴间查生死簿找的那个心上人?”
黑鬼咔嚓一声咬断瓜子儿,呸了一声:“就是这小子。”
白鬼好奇:“啧,真不懂现代的人,睡觉也不穿个衣服,兜个破布管啥用。还是他那个相好好,雅若君子,温和有礼。”
黑鬼翻了个白眼儿:“呵呵,那你是没见过他凶起来的样子。”
白鬼问:“现在人也找到了,怎么做,把他魂儿勾了送去地府?”
黑鬼一巴掌呼了上去:“你他妈找死啊,这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活的,明儿就成年了,你给他弄死了他相好非扒了我们的皮!”
白鬼被打的眼泪汪汪,嘴角还有粒瓜子米:“你打我,呜呜呜呜,你又打我,我不和你好了!”然后,就这样哭唧唧的遁地跑了。
……
脑中片段停止在这,执骨使劲摇了摇脑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不是梦!这是确确实实在他被魇住时的所见所闻。
头发被揉的稀巴烂,操了一声,踢翻了脚边的凳子。
半夜里被弄醒心情极度不爽,架着腿,欣赏了半天月光也仍无睡意,想着便从抽屉里拿出条红穗子来,这穗子鲜红如血,是流苏模样,细细长长,霎是好看,是他小时候妈妈送的,说是烧香拜佛时路过的老人家给的,听说这东西能驱邪保平安,还可……招桃花。
当然,这个时候执骨是自然而然把后面三个字去掉了,大半夜见着俩鬼,正常人都会吓的半死。
他虽然抗吓能力好些,但多个保平安的也能安心些不是。
于是此时,他将红绳在手上缠了好些道,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今儿是执骨十八岁成年的生日。做为要什么有什么的富家子弟代表,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自己爷爷。这么多年爷爷都管他管的严实,导致他和别人不同之处在于,并不热衷于流连花丛。
朋友三请四邀硬是要给他这尊大佛办个生日趴。还说要来个变装的,执骨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毕竟性取向目前只有他自己知道。
本来是准备一个人飞去遥远的西半球,找个看的过去的帅哥陪伴陪伴,好这过去空虚的十八年有个交代,但今天这么一看,似乎没那个机会了。
不过唯一让他有些兴趣的,是听说有个人也来了。
京城不敢惹的两大公子哥,一个就是他,另一个叫白宴。这俩人也是奇怪,从来不参与任何社交场所,身后一堆看热闹的想巴结都巴结不上,还整日里好奇这俩人若是碰着了会怎么个惊天动地。
却没想到,白宴就这么同意来参加了?
而且,这还是执骨的生日趴。
啧,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