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栈衣点点头。
执骨歪着脑袋看他,有些心虚,有些不服输的扬着下巴。很像是没受训的小狼狗,甩着毛茸茸的尾巴,从你面前扭着屁股走过的模样。
四处张望半天,他发现了个好玩的东西。
走到店铺外头,执骨问道:“老板,这是什么?”
老板张望了两眼:“哦,小孩子玩的,给他们自己做烧饼。”
执骨两眼一亮:“我可以玩儿吗?”
“啊?”老板噎了噎,看见这么高的大孩子,木讷的点点头:“哦,好,你玩吧。”
清晨的烧饼铺子人来人往,烟火气浓郁的坐落在街头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可是逐渐逐渐,人越来越多,烧饼铺子前停驻了好些人,不知在看什么。铺子里也早已人满为患,人们一边吃着,一边望着铺子门口,那两位出尘的少年。
一位撅着嘴拧着眉不开心的揉搓着手里的面团,脸上东一块西一处的沾着面粉。一位浅笑淡淡的站在旁边,时而看着那位少年目含温柔,时而伸出手去替他擦拭脸上的粉末。
两位都是那么好看,时常招惹路人侧目,又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黑衣的少年一直蹙眉和手中的面饼奋斗,从没笑过,虽面容俊俏,却太冷了些,让人不敢走近,而另一边的少年……
眉目如画,如风如月。那一身清淡如远山的衣衫在晨间有股说不出的点墨含意之韵,说不出的引人入胜。
好些姑娘家羞赧的搅着手指,想上前又不好意思,只能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执骨以为在看他,心想本公子不能丢了这个面儿啊。
于是一番奋斗之后,烧饼出锅,他端着那张足有两人脸大的烧饼挑了挑眉,骄傲的不行:“怎么样,大吧。”
这哪里是烧饼……分明是脸盆!
栈衣想笑,但看着执骨期待的眼神,只能隐了笑意,点点头:“大。”
“这么大,足够兄弟们吃三天了。”执骨道:“兄弟们肯定也没吃过烧饼,有机会……”说着说着,神情逐渐暗淡。
他怎么忘了呢,麟国的军营怕是自己再也进不去了。
见他面色有异,栈衣擦了擦他面上残留的面粉,手指清清凉凉的拂过执骨鼻尖,执骨侧了侧头:“痒。”
“我来。”
栈衣解开执骨身上的围兜,套在自己身上,然后站在桌子面前,开始手法娴熟的搓面,和馅儿。
执骨惊呆了。
“你怎么这么熟。”他问。
然而栈衣没说话,只是专心做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