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说不见,便不见了。
留下岸边左右张望的人来,纷纷疑惑:这二人,莫非真是天上的神仙?
……
二人到了岸,下了船,执骨跟随记忆中的地方,带栈衣来此。
身旁都是半人多高的野花,密密麻麻,成簇成丛。虽看上去普普通通,但那成百上千的聚集在一起,有种别样磅礴大气之美感。
执骨弯下腰,采了几束花捧在手中,然后一扬脑袋,侧过脸去,递给栈衣:“呐。”
栈衣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笑问:“怎么?”
“你别问。”
执骨走远,耳根泛着红。
那时,他似乎做了个梦,梦中遇见栈衣。他便是在此处,捧着花,对他说:“喜欢你。”也是那次,落在唇边轻轻浅浅的吻,让他迷失掉自己。
抬起手指,上头小小的银色指环还在。
那个梦,直到如今,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当时的春色一梦。
才不告诉栈衣呢,不告诉!
忽而,腰间环上一双手。
栈衣低下头,脑袋搭在执骨的肩上,轻轻笑了两声。
声音若风中摇曳的树叶沙沙,令人心旷神怡。
栈衣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笑道:“你在想什么。”
执骨耳一红,栈衣的鼻息挠的他直痒痒,缩了缩脖子:“没想什么啊。”
“你是不是在想,曾经在这里,我亲了你,说喜欢你。”
执骨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
栈衣见他受惊的模样,在他耳边蹭了蹭,一脸宠溺:“你以为那是梦,其实,那就是我。是我的魂魄到了这里,吻了你,说喜欢你,还送了这个给你。”栈衣抬起执骨的手,上头细碎的银色光芒闪耀夺目,格外漂亮。
“我那时便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你要相信我,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找到了,就再也不放手了。’”
栈衣抬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下去。
“骨头,你看,我是不是言而有信,言出必行呢。”
二人回去的路上,执骨哼了半天:“原来那就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做的梦!搞了半天那时候你就开始偷亲我了,一直都有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