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完全可以说,是因为本王将你赶出家门,你心怀恨意,蓄意报复。世人只当你犯了大错,至于是什么错,那猜忌纷纷,肯定说什么的都有,到时候你的夫家可能会抛弃你,你的孩子会因为你蒙羞。你自己选择吧,跟本王比心狠,你还差的远了。”说完不想再理会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女儿,大步离开。
下人见状,立马收拾好了李安宁的所有东西,连马车都没有给她准备,李安宁本想在王府跟前一直耗着,但是很快百姓们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就让她受不了,慌忙之下雇了个马车,然后开始往回走,希望父亲可以改变主意。
到了城门的时候,发现等在那里的儿子,脊背挺直,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李安宁一个心惊,“怎地如此看着母亲?”
“师父说我只要好好练,将来肯定大有成就。然后今天就不教我了,说是王府要接我回去,然后将我放在这里看到你就走了,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惹了外祖父?”
看着明显长大了的儿子,李安宁实在说不出口自己的事情,只得糊弄道,“你看,你父亲的寿辰快到了,咱们回家给你父亲过个寿辰,然后到时候再回你外祖家。”
李安宁儿子仅八岁,很多事情都挂在脸上,提起父亲一脸的不高兴,“他都不喜欢我,我还特意回去给他过什么寿?”
“小孩子净胡说八道,你是他的长子,他怎么会不喜欢你?”李安宁劝抚道,她不想儿子和夫君之间有隔阂。
小孩不信的摇摇头,“我早就知道了,他打算再要一个儿子,好继承他的文采,最好是文曲星转世的那种。”说完眼睛扭向别处,怕自己会忍不住掉下泪来。
小的时候父亲还是很喜欢自己的,直到这两年五六岁的他还是字写不好,功课学不会。父亲就慢慢的变了,今年过年的时候,父亲喝醉酒许下的愿望更是让他心碎。
李安宁说不出话来,事实确实是这样,车厢里一片寂静。
而京城这边,五皇子大婚第二天,大街小巷就传满了对五皇子妃也就是九公主的猜测,主要是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行礼的时候死人了,肯定是瞒不住的。
而苏阮临死前的一番话,又让人浮想联翩。心思端正的人呢,会觉得那是九公主和苏阮姐妹情深,能为彼此一方去挡剑,最后身亡,可不是姐妹情深吗?纷纷写进自己最新创做的诗词里,甚至为了写的更好,纷纷打探起苏阮生前这两人相处的细枝末节。
而有些人心思不正,作诗文采不行,就想着往立意奇特那边写,比如新奇的女子断袖,苏阮其实爱的是五皇子,姐妹两为爱争夺,最后苏阮棋高一招,因为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嘛。
反正是关于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一会儿五皇子变成了插足两人的小三,一会儿苏阮是为爱现身的真女子,一会儿九公主魅力无限,男女通吃。这些人文采不行,但写的通俗易懂,有的可不管押不押韵,只要意思出来就行,这种打油诗出现在了各大茶馆,成为人们茶油饭后探讨的话题。
既然百姓们都流传开了,朝廷众人自然也是知道了,但是都没敢明目张胆的提,这种皇家丑闻提了还不是怕老虎屁.股吗?但是显然皇上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会表现出对五皇子的厌恶呢,连之前交给五皇子主持的秋猎都转交给三皇子了,要知道这秋猎马上就要开始了,五皇子准备了三个月,付出了不少心血,现在一下子交给别人,让别人坐享其成,能不郁闷嘛。
五皇子面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有别人暗地里攻击五皇子妃的时候,看出了他的震怒,直接将那个偷偷说五皇子妃克夫的大臣打的趴下,也因此被皇上罚了闭门思过。
皇上看着精神很好,但是还是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三皇子去办,大臣们的方向通通都变了,目前看来皇上这是有意培养三皇子呀,纷纷很捧三皇子的面子,让三皇子在京中水涨船高,连路边的小摊都知道三皇子怕是今后的天子了,三皇子府里的下人出来买东西都毕恭毕敬的,不敢收钱。下人将这话给三皇子一学,三皇子大喜,说是要大大的赏赐这个小摊的主人。
其他小摊闻言,纷纷效仿,多加传颂,三皇子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银子哗哗的往外流,三皇子肉疼,眼下正是最需要银子的时候,但是想起百姓的拥护,还是忍了。不就是一笔开销吗?如今天下太平,从军费里面扣点就有了。对了,还得把苏元君给笼络好,这次事情最大的关键点就在他了。
苏元君爱男色,那就给他送美男呗,三皇子私下搜集的美女不在其数,但美男还真没有,但是也好找,下面人吩咐过去,不出三天,五个气质不同但样貌出众的男子就送到了苏元君的面前,苏元君一脸欣喜的接下了,三皇子很是放心。
诸宁这段时间出了去吏部,其余时间都被王妃圈在自己房里,淮南王不知道这娘俩在鼓捣啥,他只知道要把自己的女婿看好了,他眼线也多,恰好知道了这件事情,听眼线报,苏将军手下就算了,还在房里直接就搞开了。
淮南王大怒,他收下不奇怪,毕竟苏元君现在要做的就是哄好三皇子,然后诱他下套,那只需要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还猴急的搞开了,当即打算杀过去,要是事情真的是那样的话,他立马就撕了婚书。
淮南王伪装了一下,拿着两匹布就上门了,下人虽然好奇这送布的怎么换了个人,但是还是领着进了夫人的院子,苏阮因为是闺中女子,丧事不宜大办,所以几天后苏府就撤了白,只有老夫人的院子里还残留着一些悲痛的痕迹。
淮南王借口去茅房,甩开下人,三下五下就摸去了苏元君的院子。
刚进大门,仅能隐约听到房里的传来的些许动静,淮南王大怒,正欲捉奸,就在走廊上被人控制着拖去了一间房子里,心里吃惊此人竟有如此身手,毕竟淮南王也是个练家子。
其实从淮南王一进府门,苏元君就知道了,府里在苏元君的部署下戒备森严,淮南王安插进来的眼线他当然知道,但是他故意留着,还吩咐其他守卫不要露馅了。要让老丈人放心这是必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