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奔袭三百里?攻打重兵防御的安庆,这有可能成功吗?新军士兵有些茫然了?
柴东亮鄙夷的冷笑:“怕了吗?我一介书生赤手空拳,凭着两颗用锡纸包着的鸭蛋,就能夺了由你们两个营新军、三个营的巡防营防守的芜湖现在,你们手里有刀有枪,有战马有大炮?难道就没胆量奔袭安庆?
我的话就说这么多如果父母被清军杀了能不在乎的,我发路费让你滚,如果老婆姐妹被清军糟蹋了能不在乎的,我发路费让你滚,如果家园房子被清军烧了能不在乎的,我也发路费让你滚我的芜湖团不要没骨头、没卵子的软蛋、太监愿意跟着我奔袭安庆的,向前三步走!”
这种带着明显轻蔑意味的诛心之语,令新军士兵受不了啦,他们都是芜湖的子弟兵,守土保卫亲人和家园,对他们来说几乎是一种本能!
五百多人立刻就有一百多人站了出来,这些人都是原先准备起事反清的,大部分人的面容都显得白皙带有学生气。正是这书生意气,令他们少了被生活磨砺出的圆滑,显得血更热一些,也更傻一点!
紧接着又有两百多人向前迈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之色还剩下一百多人看看左右,迟疑片刻之后也向前走了三步!
柴东亮有些失望,这些从巡防营里挑出的精壮,还是对抗击朝廷显得迟疑。这些人习惯了逆来顺受,性格更加麻木,也对生活报以更多的侥幸。
而每次的灾难来临,这种人也都承受的最多的苦难但是,他们最终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这个老中国,最需要的就是这些麻木的人们,向前迈出的这一步!
“后面是芜湖,是家园,向前一步,我死亲人活,向后一步,我活亲人死?你们选择哪一个?”不待士兵们回答,柴东亮不失时机的拔刀跃马,在队列的前方反复奔驰呼喊:“为家园而战!”
“为家园而战!”
五百个声音汇聚成一个声音,声震九霄!
在每个人的血都烧的沸腾之后,柴东亮示意肃静,然后重又在脸上挂出冷傲的笑容,连珠炮般的发问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行了吗?你们的枪擦干净了吗?你们的子弹检查过了吗?你们的马蹄修整过了吗?你们的战刀磨砺了吗?你们的靴子擦亮了吗?你们的车轴上油了吗?”
新军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瓢凉水,一时间又傻了。
“军需官,马炮营有多少匹战马,多少匹拉车的辕马?炮车有多少挂?”柴东亮突然发问道。
“报告团长,战马贰佰三十匹,生病的十四匹,能用的二百一十六匹,辕马五十八匹,炮车能用的有十五挂!”
军需官的回答令柴东亮有些满意,他点了点头道:“贰佰一十六匹马?一人两匹马,正好是一百零八人啊!”
柴东亮一直刻意绷着的脸浮出笑容,大声道:“三年前,熊味根义士率领马炮营起义,被巡抚朱家血腥镇压,多少义士血洒安庆全体都有,听我的命令!步兵营留守芜湖,马炮营中挑选出一百零八名敢死的勇士,跟着我这个书生团长,马踏安庆,刀劈巡抚!”
“马踏安庆,刀劈巡抚!”
马炮营的士兵的热血重又沸腾起来,天上飘下豆大的雨点都几乎感觉不到了!
“现在解散,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吃饭、检查武器装备,半个时辰之后,一百零八勇士,跟我一起杀进省城!”
“马踏安庆,刀劈巡抚!”
看着这些被热血和漏*点冲的脸色涨红的士兵,师爷高铭不禁心里暗暗摇头:“真是群傻小子啊!真有上当的,跟着这个用咸鸭蛋冒充炸弹的半吊子去赴汤蹈火!”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不争气的眼泪依然还是顺着眼窝打转,这个经历了太多的风雨,自诩为铁石心肠的人,在某一刻也被鼓动的心悸神摇。
这口才和鼓动力,四海之内恐怕只有同盟会的孙文才能匹敌吧?
这一刻,高铭甚至萌生了希望柴东亮战死在安庆的想法,他用袖子掩着脸悄悄擦掉,暗暗长叹一声:“如果柴东亮能够涉险过了这一关,今后还不知道多少傻小子要被煽乎的断送了性命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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