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是快带皇贵妃进城找大夫吧!”高无庸提醒了四阿哥,四阿哥想到丰离刚刚说的话,吩咐道:“你速速赶回京城将大夫与马车一并请来。”
高无庸一愣,一想又明白了,应道:“是,爷!”
四阿哥抱起丰离,十四岁的少年,已经高出了丰离半个头,这些年一直跟着丰离习武,虽说学不到丰离的一成,但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也是此时,四阿哥胤禛才注意到,丰离的裙摆下一片嫣红。
眉头跳了跳,四阿哥来不及细想,抱着丰离翻身上马,便往城里的方向去。
顾忌着丰离有孕,四阿哥并不敢快马策鞭,生平第一次,他离得丰离那么近,丰离待他十分好,每每他困惑的时候,都是她点醒的他。也是她,教会了他,五指各有所长,他要懂得用其所长,补其所短,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学,一个人的胸襟,却是学不来的。
从来没有人那么细心耐心地教过他,有很多的道理,都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可在她的面前,对他的提问,她总会细细地为他讲解,然后会把事情怎么样做,每一种的后果都分析给他听,让他自己决定。
四阿哥望着丰离惨白的脸色,哪怕此时此刻的她那么狼狈,他却依然觉得,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所以,他一定不会让她死的。
“爷,大夫,马车!”半路上,高无庸带着马车跟大夫赶来,四阿哥立刻勒住了马绳,抱着丰离下马,马车那被高无庸急冲冲捉来的大夫喘了口气,一看丰离大着肚子晕了过去,下身还见血了,啊的一声,连忙让位,“这位爷,快把你家夫人放下,快放下!”
高无庸有心想解释一下,可看四阿哥急忙忙的抱着丰离进了马车,额头跳了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大夫蹲着给丰离看了脉,劈头就大骂道:“你是怎么当人丈夫的,妻子身怀六甲,都快七个月了,竟还让她多动操劳,你这是想要一尸两命吗?”
“大夫,她,她如何了?”四阿哥也顾不得大夫说的他和丰离的关系,只关心地问着丰离的情况,那一句一尸两命,真真是要吓得他魂飞魄散呐!
“如何?现在才着急,早干什么去了!赶紧回城,是生是死的,尽人事,听天命吧!”大夫说完这话,也跳坐在马车前,四阿哥满脑子都是那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尽人事,听天命!
可这有诸多的事儿,哪怕是再记挂着,再不愿意,要发生的还是得发生。四阿哥心头再不愿意接受,也只能跟着大夫一同先回城。
出城的时候,他就感觉守卫不同,再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周培公长子周扬,四阿哥目光一沉,与周扬错身而过,对于神色匆匆的周扬,只是暂时的记着。
而入城时,比平日增多了一倍的守卫,对于过往马车竟然要搜查,四阿哥握着马绳的手一紧,果然上清宫的失火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要置丰离于死地。勾起一抹冷笑,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趋皇阿玛不在京城,谋害皇妃,他一定要护住丰离。
“站住,京城出了蒙古探子,进城的马车都要搜查!”小将拦住四阿哥一行人的去路,四阿哥给了高无庸一个眼神,高无庸翻身下马,大斥一声,“大胆,你可知我们爷是谁?”
被高无庸那么挑眉一喝,小将退了一步,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在下亦是奉命行事,还请各位配合。”
“我倒是从未听说,何时京城进了蒙古探子,看着!”四阿哥随手丢了康熙赐他的令牌,小将接过一看,连忙跪下,“在下不知是四阿哥驾临,在下该死,该死!”
“既然知道爷是谁了,那还不快滚开!”四阿哥阴冷得像一条毒蛇一般的目光射向小将,小将的腿一阵哆嗦,连忙将令牌双手奉到高无庸的手里,谄媚地道:“四阿哥请,四阿哥请!”
虽是如此,但在马车走过之时,依然用眼角偷偷地窥视车内的情景,无奈马车盖得严实,什么都看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