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时,流舞低下了头,声音亦是很小,可苍泽与泽福晋听得都一阵心酸,流舞又突然抬起头来,“阿玛,额娘,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你们的!”
流舞的坚持,再加上,流舞已经进来了,要出去,其实也不由他们决定了。流舞再三问起苍泽二人的病情,对于苍泽说起宫中太医再三确诊是瘟疫,可这几天喝了药,却对他们的病情没有一点改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阿玛,额娘,我看还是让四梳来给你们看病吧!”
瞧着父母皆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流舞道:“你们忘了吗?打小阿离就让我身边的人学医,一夕,二寒,三星,四梳,她们都学过医术,其中,又以四梳的医术最为出众。既然太医开的药,你们吃了无效,当然应该让四梳过来给你们瞧病。”
“说的也是!”泽福晋似是想到了什么,望着苍泽道:“就依舞儿之言?”
苍泽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女儿一片心意,他如何拒绝。
只是,流舞进了大长公主府,而后又将随身侍女叫进了大长公府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宫中,康熙听得幽幽地道:“泽王爷夫妻双双染瘟,朕心中亦是心焦,传诏太医尚无治瘟之法,若是平郡王世子福晋身边的人能为他们夫妻治病,那自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吩咐下去,所有人都配合平郡王世子福晋,缺什么药,少什么用的,只管取去。”康熙与李德全一番吩咐,可谓彰显了康熙对于苍泽的宠爱。
“主子!”停船等候消息的丰离,过了足足五日耐人的等待,在余庆将京中的消息传到她耳边时,丰离听得一顿,果然是康熙的计谋吗?
为了证实她的生死,所以给她的父母下了似是染上瘟疫的毒,宫中的太医,都是康熙的人,康熙的吩咐,何人不敢违背。只是,康熙从来不曾将流舞放在眼中,亦不曾想过,最后竟然会是流舞破了他这个局。
然而,为此,康熙也是盯上了流舞,万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让人出现,哪是让一些人说些京城的传言到流舞的耳边而已,接下来的事,她完全不需要动手,可在流舞让四梳为苍泽二人看脉后,似是染瘟的二人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四梳几个是丰离亲自调教出来伺候流舞的人,可她们也绝对不会知道她现下还活着的消息,余庆让一夕将事情传到流舞耳中,不过是让流舞出面,流舞出面了,四梳才有可能亲自去证实,苍泽二人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
这个计谋,其实十分简单,也十分有效,首先苍泽夫妻是真病,而唯一能证明苍泽夫妻是何病的人,恰恰都必须的听从康熙的安排;其二,大长公主府被封死了,康熙表明了不许任何人出入,想要从中打探真正的消息,几乎为零;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苍泽夫妻是丰离的父母,不论在何时何地,丰离都不可能置他们于不顾。
这一次,如果没有流舞,最多半个月,丰离誓必要重返京城,她等候这五日,已经是费尽了她全部的耐心,她这一生,都不可能放下对苍泽夫妻的亲情,更不会,拿他们的性命当赌注。
康熙,千古一帝康熙,他太懂得捉住一个人的弱点,当初他以此,生生让她成了他的女人,留在了后宫,如今,不过是疑心她或是假死,便要用同样的法子要逼她出来。
有一,定会有二,也不知,下次她是不是还能顶得住,稳得住,那么……
“从今往后,关于王爷的消息,不必再传于我。”丰离终究下了决定,余庆也十分惊讶地看着丰离,丰离解释道:“我的阿玛额娘们,他们并非没有自保的能力。我关注太多,只是给了皇上引出我出来的机会,而现在,我绝不能让那些人知道,我还活着。”
“那主子,也不必如此!”余庆虽是惊讶,但想想,还是劝了。
“不,皇上太了解我的弱点了,这一次,他能给我阿玛额娘下毒,下一次,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样的事情来。而我也不清楚自己,下一次可还能这样干等着消息。”丰离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软弱,她是真的不敢拿他们的命来赌。
余庆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垂下头,“主子放心,奴婢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