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君韬上前进行纠正,统一规定所有人的藤牌一律护在头部、脖颈的位置,同时右手的腰刀要抵在藤牌边上,以便随时可以进行反击。
之后,刘君韬再次大声吼道:“二队!上前挺枪!”
二队队长也是高声重复了一遍,便和身旁的二十名青壮一起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向前走了两步。
刘君韬看了一下,见二队青壮为了不伤到前面的同伴,队伍走得稀稀拉拉,依旧开始散乱了。
于是刘君韬再次上前纠正,让二队的前后两排左右错开,分别从一队青壮的空隙之中将长枪挺出去,如此不但保证了队伍不散,而且还和一队一起组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长枪阵,一队进行防护,二队负责进攻,两队青壮互相配合进退有据。
忙活完这些,刘君韬对张骁军、严虎等人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咱们护卫队的基本阵型!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要按照这个阵型进行操练,待到阵型熟练之后,再进行搏杀训练!”
一时间,打谷场上号令声震天,三哨青壮开始分开操练,在烈日之下忙活的不亦乐乎。刘君韬在操练自己那一哨人马的同时,还要不断对另外两哨人马进行指点,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这时,郭永忠和张白圭也是被打谷场上的动静吸引了过来,二人看了一会儿之后,都是震惊不已。
这哪里是普通乡勇、民团的操练啊,就算是官军也不过如此了!要知道现在各地的卫所驻军都是普遍懈怠的。
如此一来,将来护卫队要是被刘君韬训练出来的话,估计滑口镇百户所的那些军爷都不是对手!
“如此,就不知是福是祸啊!”
张白圭忧心忡忡的说道。
郭永忠看了张白圭一眼,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至少到现在为止,刘君韬都是在帮咱们鱼山集的,如今地面上不太平,咱们鱼山集有些自保能力还算不上坏事吧?”
“但愿如此吧!”
说完,张白圭便转身离开了。
郭永忠又看了一会儿,也要回家休息去,便见到唐宇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只见唐宇皱着眉头说道:“老爷,咱们从鱼山匪寨缴获的钱粮已经见底了,估计这月月底就要花光了。这护卫队太耗费钱粮了,光是那些打造那些兵器的铁料,就花费了数百两银子,老爷,咱们花不起了!”
郭永忠闻言也是眉头紧锁,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此事你先别声张,等我消息吧,晚上我和君韬好好谈谈。”
深夜时分,郭家。
刘君韬和郭永忠在屋子里对饮,二人已经喝了三壶酒,但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从傍晚到现在,郭永忠和刘君韬谈天说地,聊得好不痛快,就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候一般。同时,郭永忠也惊奇刘君韬见识之广,好像对天南地北的奇闻异事都了解一二。
其实也难怪郭永忠奇怪,刘君韬虽然没有去过大明别的地方,但是在穿越之前可是去过不少地方的,而且后世资讯发达,刘君韬能够知晓的信息也是庞杂无比的,这些所见所闻足够郭永忠吃惊一阵的了。
说着,二人又喝光了一壶酒,郭永忠便将话头转到了正事上,说道:“君韬啊,有个事情我想和你商议一下。”
“郭员外请讲。”
“今天唐宇找到我,说了一下钱粮的事情。现在咱们可是不宽裕啊,虽然有这些缴获兜底,但是到了这月月底的时候,估计护卫队就要断粮断饷了,到时候怎么办?总不能让各家各户出钱出粮吧?”
刘君韬点了点头,看起来毫不吃惊,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一般,笑着说道:“这唐宇还真是理财高手啊,这些钱粮支撑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还要久一些!”
郭永忠闻言暗暗吃惊,看得出刘君韬早就有所打算了,急忙问道:“怎么?君韬已经有了对策?”
“当然!”
“什么办法?”
却不想刘君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笑着反问道:“郭员外,你看咱们护卫队操练得如何?可还有什么欠缺?”
郭永忠倒也不急恼,沉吟了一下,说道:“护卫队的这些孩子让你操练得非常不错了,说实话就算是比之官军也不逞多让。不过,我看这些孩子的身上还缺少行伍该有的煞气。”
“郭员外果然眼光独到!”
刘君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笑着说道:“不瞒郭员外,我准备将钱粮之事和锤炼护卫队煞气之事一起办了!好了,时间不早了,郭员外早些歇息,君韬先回了。”
说完,刘君韬便抱拳要走。
郭永忠见状不由一愣,急忙拉住了刘君韬,问道:“君韬,这两件事如何一同办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再走啊!”
“敢问员外,我鱼山集方圆百里内,什么人最多?”
郭永忠不假思索的说道:“什么人?别的不说,大大小小的贼寇多啊。要不然咱们鱼山集也不至于…...”
还没说完,郭永忠便猛然反应了过来,瞪着眼大声吼道:“刘君韬!这是要死人的,此事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