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镇护卫队八千人马兵分两路,同时朝着萧县和曲里铺杀来,徐州府各地的势力都是震动不已,认为徐家定然会和玉山镇拼个鱼死网破了。
而徐家家主徐兆会此时此刻则是心急如焚,虽然徐家所有的三万五千人马都已经调集完毕了,但是面对八千玉山镇护卫队气势汹汹的杀来,徐兆会心中一点底气都没有,没有丝毫的胜算。
思来想去,徐兆会便想到了狼山守备,如果狼山守备能够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出兵调停,让刘君韬只针对叶宗留所部贼寇,那徐家就算是躲过一劫了。
于是当天徐兆会便写了一封亲笔信,派了心腹赶往了狼山守备那里。
同时,徐兆会也想着拖延一下玉山镇护卫队杀来的速度,便又写了一封亲笔信,派人给刘君韬送去,以和谈为借口,想要让刘君韬放慢大队人马南下的速度。
话说徐兆会派出的这两队心腹快马加鞭,很快便赶到了狼山守备处、找到了刘君韬所部人马。
自从叶宗留所部贼寇在徐州府大闹开始,狼山守备便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恨不得将徐兆会生吞活剥了。
要知道,之前叶宗留所部贼寇在浙江反叛之时,可是将浙江搅得天翻地覆啊,朝廷一口气将浙江各地七十多名平乱不利的文武官吏下了大狱,其余遭贬黜的文武官吏更是多达两百多人,整个浙江官场几乎为之一空!
这个教训狼山守备直到今天都是记忆犹新,虽然并没有涉及到自己,但是心中也是有些胆寒的。
可是如今,徐家家主徐兆会竟然引狼入室,不但将叶宗留这个巨寇领到了徐州府,而且还让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叶宗留所部贼寇缓过劲来,并且一日一日的重新壮大了起来,简直是白痴!
狼山守备已经不知道在心里将徐兆会骂了多少遍,往日两家的那点情谊早就在骂声之中消散殆尽了。
此时,看着徐家家主徐兆会派人送来的亲笔信,狼山守备不禁冷笑一声,对来人说道:“如今徐州大乱,那刘君韬本是兖州府民团练总,剿匪平乱是其本份,更何况徐州府已经给我行文,此番刘君韬率部南下正是徐州府向任城卫请兵来援的结果,我如何去调停?”
来人说道:“大人,就算是那刘君韬是徐州府请来的,那也应该去征剿叶宗留啊,可是现在那刘君韬的上万人马全都冲着我徐家杀来了,大人可不能不管啊!”
“刘练总身兼任城卫和徐州府的委托,自然会尽心办事!既然刘练总引兵朝着徐家去了,那一定是你们徐家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如今找我做什么!”
“大人!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家家主已经说了,事成之后,我徐家愿意奉上一半家财作为酬谢!”
狼山守备冷笑一声,说道:“一半家财?现在徐家还能有多少家底?你以为我不清楚吗!就算是座金山银海,那也要有命享受才行。跟刘君韬做对?他刘君韬完全可以给我扣上一顶通匪的罪名,然后引兵杀过来,咱们两家这些年来往的事实就是证据!”
说到这里,狼山守备有些气恼的说道:“平日里跟你们徐家多要些银子,你们徐家就好像是施舍乞丐一般,今日大难临头了,才想起来让我出死力?你们以为我手下的一千多号兵丁真的顶用吗!”
“大人!”
那来人还要再争辩几分,却被狼山守备挥手拦住了。
“好了!我没时间和你们徐家再生瓜葛,我已经打点好了上下,不日就将调离狼山了,咱们两家以后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狼山守备便叫来左右,将徐家来人轰了出去。
与此同时,徐家家主徐兆会派到刘君韬玉山镇护卫队大营的心腹也是不好过。
此时,刘君韬端坐在大帐内,刘子安坐在刘君韬的旁边,而那来人则是战战兢兢的站在下面,就好像是受审的犯人一般。
“徐兆会这是什么意思?叶宗留所部贼寇难道和你们徐家没有半点关系吗!”
“大人不要误会!”
那来人急忙说道:“大人,那贼寇是自己跑到徐州府的,和我们徐家真的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