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前,弟子一时兴起,打算前往外宗寻找一位合眼缘的弟子收作药童。刚一进入外宗领地,却碰上一群弟子求救,说是内宗弟子呈洪呈锐前来搜刮月供,假如反抗,就会受到暴力毒打。而弟子现在的药童秦醉狂,就是当时被毒打的对象!”
“弟子起先不信眼前场景,想着呈洪呈锐两位师弟毕竟是我内宗弟子,剑脉更是我贤于宗武力最强一脉,铮铮傲骨之下,怎么可能眼皮如此浅薄,不顾宗门禁令而去觊规那些外宗弟子寥寥无几的月供?”
“当时弟子觉得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这位外宗弟子冒犯了两位师弟,导致二人凶神附体,施行暴力之举。”
林颜玉直接一顶高帽子先戴过去,来了一招以退为进,立即就让那些剑脉弟子的脸色好看不少。
呈洪呈锐听出了话语里的机锋,脸色青白的瞪着林颜玉,有些不满他的言辞。
呵呵,又不是只有你们会演戏。
林颜玉看了他们一眼,换上痛心疾首的口吻:“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弟子并不想过多干涉,以免两位师弟认为我恃才傲物,颐指气使。也免得剑脉丹脉生出嫌隙,那就是弟子的不是了,心想着还是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可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突然发生一件离奇之事,弟子当时就被震惊到了!”
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有个长老忍不住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呈洪顿时就不痛快了,眼看绝长老不出声批评,他自己愤愤开口道:“林颜玉,大家时间宝贵,你不要废话!”
林颜玉满不在乎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弟子看到呈洪师弟去四周驱赶围观之人,而呈锐师弟直接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对着被毒打到昏死的外宗弟子做那——自渎之事!弟子根本没有想到,呈锐师弟那颗脆弱的小心脏里,竟然有着如此特殊的癖好……”
底下方大饼极为配合的嚎起来: “哎哟喂 ,呈锐,没看出来呀,你这表面上道貌岸然的,竟然喜欢做那种事?”
那种事是什么事,不用明说,大家都知道了,全场再次哗然,不过这次哗然的对象是呈锐了。
呈锐面皮涨紫,大骂道:“林颜玉,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我!”
林颜玉冷冷一笑:“我哪点信口雌黄了?你们剑脉不是宗门动力最强一脉?宗门难道没有禁令不许抢夺外宗月供?还是说我一开始以为错了,你们施行暴力纯粹就是为了发泄而不是误会?”
“你——”
呈锐刚想说话,就被呈洪阻止了,“林颜玉,你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林颜玉自然要继续:“弟子震惊当场,千头绪闪掠而过,最终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宗师兄弟的份上,必须力挽狂澜阻止呈锐师弟,不能再让他继续错下去了。哪怕呈锐师弟如今怨恨我到极致,也势必要把这股不正之风斩断于此!”
“只是弟子更没有想到的是,因长久的耽湎于欲望之中,呈洪呈锐两位师弟实力大退,竟然连弟子的神鼎‘焚天’都不识得,傻乎乎的撞上来,身受重伤。”
“弟子懊悔伤到二位师弟,立刻收手不再抵抗,此时正逢全师兄前来,面对呈洪呈锐的厉声指责,弟子也没有半句辩驳,宗主与众位长老不信的话,可向全师兄求证。”
抑扬顿挫的说完,林颜玉刹那间产生一股脱力感,可累死他了,集百部小说与狗血影视剧台词之长,他刚刚反驳的还可以吧?
众人立刻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全赋水,后者思量片刻,上前说道:“弟子刚到现场的时候,呈洪呈锐两位师弟的确是重伤在地,而林师弟背着受伤的外宗秦师弟束手一旁,随后呈洪师弟便向弟子说明情况,林师弟也的确未曾分辩半句。”
“兹事体大,弟子便建议双方前来刑罚堂,他们齐齐应下之后,林师弟带着秦师弟离开,而弟子也将呈洪呈锐两位师弟带回剑脉治伤了。”
全赋水一直深受宗门器重,威望在弟子之中也是很高,这番不偏不倚的话语立刻就获得了大家的认同。
但此时堂上长老之中有一人站起身来,嗓音浑厚低沉,“尔等双方各执一词,实在难分黑白,若有人证物证,尽管呈上,也好认清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