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林珠反倒笑嘻嘻的:“你脸红了看起来也很好看诶。”
弘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混回到:“你也很好看。”
“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很好看吗?”乌林珠凑到弘晖面前,仰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好看,你也觉得我好看,看来我们真的是天生一对,以后肯定可以恩爱幸福的。”
弘晖错愕地看着乌林珠,脸上一寸一寸地爬满了红霞。
乌林珠看得稀奇:“弘晖你好容易害羞啊!”
弘晖:“……明明是你太夸张了。”
“我哪有……”
“乌林珠!”一旁的托克齐实在忍不住了,“你一个姑娘家,温柔含蓄一点儿行不行?别把世子爷给吓到了!”
虽然弘晖还未被封为雍亲王世子,但他作为嫡长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乌林珠冲着托克齐瞪眼:“我难道不温柔不含蓄吗?”
“你哪儿温柔哪儿含蓄了?跟个母老虎似的,刚见面就不害臊地夸世子爷好看,你说的哪一句话跟温柔含蓄沾边儿了?”
乌林珠不高兴了:“我已经很含蓄了,若不然,我见到弘晖说的第一句话就该是让他不要给人事宫女名分了!”
所有人:“……”
托克齐虽然很想缝住女儿的嘴
,却还是下意识看向了弘晖。
乌林珠在话出口后,也转头看向了弘晖。
整个辉发那拉家的人,在那句话之后,也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弘晖。
别说,还挺吓人。
弘晖咳嗽几声,含混道:“托克齐大人放心,我并未收用那个宫女。”
还不等托克齐开口,乌林珠瞬间高兴地抓住弘晖的手就往外跑:“你之前说要带我去哪儿玩?走走走,不要耽误了!”
弘晖愣了一下,旋即失笑出声:“好,我这就带你去。”
弘晖与自己未来的小福晋在外培养感情的时候,雍亲王府的人却得到了一个叫人哭笑不得的消息——
康熙在给弘晖指婚后,似乎是对赐婚上了瘾,竟一口气给所有适龄的孙子全赐了婚,不过短短一天,整个京城的上空似乎都充满了粉红泡泡,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给孙子赐婚后,康熙似乎还未过瘾,又从朝中大臣的儿子中扒拉出几个适龄且没有成婚的小子,大手一挥,也给人赐了婚。
虽然被皇帝赐婚是好事儿吧,但赐婚的对象……
嗯……
虽然不乏弘晖这样各方面都合适的赐婚,却也同样存在将两家政敌凑到一起的情况。
虽然有人怀疑康熙是故意的,但也没人敢找康熙求证不是?
就算知道康熙是故意,也得认!
再者,你就算胆子大,真去找康熙求证了,怎么开口?
——为什么给我与政敌赐婚?
搞笑呢,所有大臣都是康熙的臣属,都应该拧成一股绳儿为大清效命。
政敌之事即便大家心知肚明,也绝不是可以拿到台面儿上说的。
一时有人欢喜有人愁,京城的氛围倒是“活泼”喜庆了不少。同样,搞事儿的人也安分了不少。
一来忙着为儿女筹备婚事;
二来也是因为心虚,不想在这种时候瞎蹦跶引起康熙注意。
张樱知道此事的时候,难得皱了皱眉:“皇上这么随手一指,指出去的就是那些姑娘们的后半辈子,这不是……”
拿别人的后半生开玩笑吗?
福晋也跟着叹气:“可皇上的赐婚圣旨都下了,此事已
成定局,那些姑娘家的父母连争取的资格都没了,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希望,那些被指给了父兄政敌儿子的姑娘们,遇到的是个厚道人了。”
即便不喜欢,至少也不要虐待吧。
张樱皱了皱眉,把自己的一辈子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连大清的公主们,不也同样无法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即便同情那些姑娘,她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福晋见气氛低迷,忙转移话题道:“不谈这些让人难受的事儿了,你之前不是说要给啾啾开一个布庄?如今筹备得怎么样了?”
张樱顺着她的话题答道:“纺织机已经做出来了三十多台,纺织的工人也都招得差不多了,让人纺织的厂房与工人宿舍、食堂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着挑个黄道吉日就可以正式开业了。等纺织厂产出了足够布匹,我做一个促销活动,布庄差不多就能走上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