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面色一红:“你不要这样说话……”
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呢,让人听到了可怎么办?
巴克什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你一声不吭直接跑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我就是以前说得少了,才会让你怀疑自己连一群从来没将我当做亲人的人都比不上。”
喃喃赶紧解释:“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我的嫁妆和你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当还放在公主府呢。我要是真这样想了,带上你的钱做什么?我直接带着自己的钱住回公主府不就行了。”
巴克什看了喃喃一眼,这才真正放了心:“那既然误会解除,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回京城了?”
喃喃正要答应,想起默默的情况又不由为难起来:“默默这边出了点事儿,我恐怕暂时不能跟着你回京城。我要等着默默抵达蒙古,真正平安之后再
回京城。”
说着看向巴克什,“你不是还有公务?先回去吧,默默安顿下来我就回京。”
巴克什一下就急了:“你不打算回京?”
喃喃想了想,将自己干的“好事儿”告诉了巴克什:“这事儿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负起责任来,不亲眼看到默默平安,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心的。”
巴克什当年给弘时当伴读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和默默相处过,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但看着喃喃愧疚又担心的眼神,他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心底,巴克什对默默这位任性妄为、胆大包天的公主观感愈发不好。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放心让喃喃一个人跟着默默公主前往蒙古——
总觉得这位公主要搞大事儿,而喃喃根本就不可能应付得了默默身边的环境。
所以,巴克什再三确定喃喃不打算离开后,找上了默默。
默默骂了他一句无能,但对喃喃不准备离开的想法也深感头痛,因为很简单,若是这位郡王世子计划顺利,她很可能刚抵达蒙古就要开始“守寡”。
守寡自然要闭门不出,而这就是她金蝉脱壳的最佳时机。
但若是喃喃跟着她一起去了蒙古,万一她被认出来了可就不好了。
可喃喃对几个弟弟妹妹都很有责任心,就像是她跟巴克什说的那样,如果她不确定自己到了蒙古后不会遇到危险,是肯定不会自己离开的。
而且……
默默自己其实也不确定,这位老郡王提前死亡,会不会引发其几个儿子的争斗。
有争斗就有流血,自己这个公主简直是最佳人质,还真就说不准会遇到危险。虽然额娘已经给她准备了很多宫女嬷嬷和侍卫,但在默默心里,就算是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不如喃喃的一根手指头更能让她有安全感。
所以对喃喃的不离开,默默心里其实也挺高兴。
就是……
好似有些对不起这位快马加鞭来追妻的姐夫哦。
默默看向巴克什:“我也劝不了姐姐,不如你回去告诉额娘,让额娘给姐姐写封信?”
巴克什:“……你就
是不想让喃喃回去!”
默默坦然点头:“对啊,姐姐在我身边,我更有安全感嘛。”
巴克什更气了:“你绝对是想搞事儿!”
默默摇头:“可不是我想搞事儿。”
“那你绝对也在其中推波助澜!”巴克什气得不行,“这是你自己的事儿,凭什么把喃喃牵扯进去?”
默默也有些生气了,但对上巴克什气急败坏的表情,反倒笑出了声:“那你倒是去劝姐姐回京啊,我拦着你了吗?”
巴克什:“……”吐血!
……
喃喃当然不可能回京,而巴克什又不放心让喃喃一个人跟着去蒙古,于是最后就变成了……
巴克什写了两封信交给手下,然后让人带着信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
而他自己呢?竟然也留在了默默的队伍之中。
雍正:“……朕让巴克什去接个人,他倒好,跟我演了一出‘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也不怕朕治他的罪!”
但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毕竟巴克什让人传回来的信件中写明的情况,确实有些危险。
张樱倒是从中发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默默不会是一两年都等不及了吧?
好在回到永寿宫后,她才得知巴克什也写了封信给自己,而上面的内容虽然大同小异,但对喃喃为何坚持留在队伍中的行为也有了解释。
张樱:“……”
行吧,她算是管不住这个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