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着明天要抽空去看看师傅呢?
怎么就有人来找她?
杜爷爷还真是不遗余力地要将她的名气在京都打响,一来就给她接了单棘手的疑难杂症。
说实话,看眼睛,她还真没什么把握。
要是把他推荐给师傅怎么样?问题是她初来乍到,是怎么知道师傅的?
得好好想个办法,重新投入师门。这一世,她一定要将师傅的所有悲伤的经历都规避掉,一定不让他跟他的小孙子分开。
第二天上午,玉雕大师由司机开车送了过来。
大师已经七十来岁了,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精神头倒是很好,只是眼睛看不见,每一步路都走的小心翼翼。
知道家里要来客人,刘晓琴早早地领着楚香香和吴婷婷出门去了,怕自家女儿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让人笑话。京都不比以前的省城,出门遇见个人说不定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本来楚香香要拉着夏子源一起去,被他拒绝了。他本就是个不怎么爱出门的人,生性喜静,对着那院儿里的一池荷花,他一坐能坐一上午。
也许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是他天生的个性,跟楚香香的活泼好动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楚博明出门上班去了,中午不回来,在单位食堂吃,下午到点下了班才会回来。
楚为先也出门去了,说是有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他没说,夏雨也没问。只要他想说了自然会告诉她的,不告诉她那就是不想说。
所以周明章来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了夏雨和夏子源在。
见来了客人,还是位老人,夏子源很自然地走上前去搀扶着,嘱咐着老人慢点走。
夏雨也出来把拉人搀扶到了客厅的红木椅子上坐下。
“小丫头!老杜把你说的跟神仙一样,我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来的。”周明章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这双眼呀,看了不知道多少医生了,都说要让我开刀,我拒绝。眼睛不好就不好,开什么刀,我就不信,我们中医难道就治不好了?非得要看西医,非得要开刀,不干。
我就要看中医,哪怕我看了无数的中医都没什么效果,可我还是不想去开刀,不遭那罪。丫头!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尽你的能力给我治,要能治的让我生活能自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不强求。”
夏子源给老人和他的司机倒了杯水,招呼着:“老先生!请喝茶!”
“谢谢!”
周明章老爷子的一番话告诉了夏雨一个事实,他是个三八子硬干的硬骨头,不相信西医就是不相信,谁说都没用。哪怕自己得的是白内障,的确需要做摘除手术那也不做,就这么熬着,就那么刚。
好吧!周老爷子!我佩服您对国医的支持态度,膝盖您收下吧!我尽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