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楚为先赞赏地看了眼这位县长,指着一旁的刘队,“刘队表现良好,不畏强权,担得起人民公仆这四个字。”
自己的属下得到杜家贵客的好评,县长心里乐开了花,满意地看着刘队,脸上笑容不断,觉得这人的职位也该升一升了。
今天表现太好,可能人家已经记住这人了,要没点表示,怎么说的过去。
卫生局局长老赵瞧着楚为先那轻描淡写指点江山一般,气定神闲就要拿自己开涮的架势,感觉自己要再不去求求情,铁定要完蛋了。赶紧冲过去,伸出双手要来抓楚为先。
他的本意是要跟他握个手,可楚为先不知道呀,以为他要来扯自己身边的小媳妇,抬起一脚就将人给踹趴下了。
将小媳妇牢牢地护在怀里,铁青着脸,对王院长道:“麻烦您给签个字,我们要马上出院。”
被踹的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卫生局局长老赵,抬起头,苦着脸:“能不能慢走一步,听我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别把我的位置撸掉。我知道我儿子得罪了您的家人,我也该死,可我真的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求求您明察秋毫呀!”
本来疼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的赵健此刻都忘了抖了,站在那里就跟个木偶似的,没了半点反应。
事情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的脑子一团乱,像是给浆糊糊住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唯一明白一点的是他什么都没了,不但工作没了,连老爸卫生局局长的位置都没了。
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就因为他嚣张跋扈不肯放那个乡巴佬孩子离开开始的。如果他放开那个孩子,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变的那么糟糕?
老爸还是卫生局的局长,自己还是县人民医院里最吃香的医生,连院长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可这一切都让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毁掉了,他不甘心,很不甘心。瞧着自己老爸被那男人踹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赵健的眼里充满了恨意。
忍住身上的疼痛,他转身离去。
“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夏雨冷笑着看向卫生局局长老赵,“明明我表弟得的是个很小的贲门炎,你儿子既然不会看为什么不直接上报?把病患控制在自己手里想做什么?挂了三天的水没效果不说,还让人继续住在医院里,你说这是不是伤天害理?我们要出院非但不签字,还张嘴就骂,动手就打。病人是什么?是医生的仆人吗?仇人吗?凭什么非打即骂?还敢说你儿子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有谁比这更伤天害理的?”
卫生局局长老赵被反问的没了言语回答,边上看热闹的也跟着数落。
“人小姑娘说的没错,那医生就不是个人,比那豺狼虎豹还凶狠。我们是来看病的,不是来让他随便打骂的。”
“他敢那么强势,说白了还不是仗着你这个当官的老子。要是你跟我们一样是个平头百姓,看他的态度敢对人那么凶不?”
“养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这副德行,想必你这当老子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放屁!你们统统都是放屁。”赵健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把手术刀握在手里,对着夏雨就胡乱挥舞,“你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