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沉默的男子试图伸出手去安慰她,挣扎了片刻,最后只是走上前去关上了窗。
“大小姐,夜深了,早点歇息。那些事相信默少爷自己能够解决的。”
林嫣摇了摇头,她很清楚林默一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林默的性格还有他的生活方式让他经常像在钢丝上跳舞,但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不安过。
她在电话里没有告诉林默她这么不安的理由。
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梦到过有关林默的事情,但是她最近反复在做一个梦。
梦中依稀看到林默站在一个院子里,背后是满园桃花坠落。
那一瞬间,不安如杂草,瞬间爬满荒芜的庭院。
接下去的三天过得真够呛,梵景文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精尽人亡。茶花女每月还有三天的时间戴朵红花白花示意她今天不接客,而梵景文却很可怜地成了24小时无工休苦力。腹上死,很风流的死法,只是传出去有点那个。偏偏,每次很有毅力地想要拒绝,当林默贴过来的时候最终结果还是缴械投降。
那三天,让梵景文第一次深刻了解到人禽兽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特别是这个禽兽还是乘以二的时候。卧室、书房、餐厅、花园,床上、书桌、餐桌、野外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那是荒唐的三天,放纵的三天,肉/欲横生的三天。
可惜三天很短,不像三年,或者三十年,有足够长的时间让彼此纠缠,直到厌倦。三天,72小时,如蜻蜓点水,浅尝即止,如浮光掠影,转瞬即逝,一切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第三天深夜,穿戴整齐的林默站在床头凝视床上昏睡的人。几分钟前,梵景文没有丝毫迟疑地喝下了他拿来的混了东西的酒,至少在5个小时内不会清醒。5个小时足够他取了东西走人,等明天梵景文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
“再见。”在床前呆立很久,林默终于还是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不,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梵景文是他目前为止遇到过的最契合的床伴,也可以说是最体贴的情人,可惜这一切不是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