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放心,我们的人,自然不会乱说。”宁浅予想了想,道:“这样吧,唐兴跟我去,其他人留下。”
“那,那奴婢呢?”立春还提着药箱,不知所措。
“你先回府,去帮着云嬷嬷照顾老太君。”宁浅予吩咐道。
唐兴知道这消息,自然是兴高采烈的,甚至亲自提着药箱,跟在宁浅予边上,朝左相府出发。
一路上,宁浅予开始先询问江河,关于江淮的病情:“江相最先出现不适,是什么时候?”
“是前一阵感染了风寒。”江河也不隐瞒,道:“风寒之后,身子一直不见大好,两日前,父亲宿在二夫人房里,蚊帐中,不知怎么进了几只爬虫,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父亲的病加重了。”
阳春三月,正是各种虫蚁横行的时候,若是开了窗,看管不周,溜进房几只,也实属正常。
“爬虫?”唐兴重复一声,和宁浅予对视一眼,道:“这因为爬虫生病,多半是毒虫,难道左相被毒虫咬了?”
江河却是摇了摇头:“不是,下人进去帮着打死了,就是几只蟑螂。”
“那相爷的病症是什么?”宁浅予狐疑道。
她也从未遇到过,因为蟑螂生病的。
江河想了想,道:“蟑螂被打死之后,父亲总觉得衣裳里有东西在爬,沐浴过几次也是这样,二夫人没法子,将床单被褥全部丢了,换上新得也是这样。”
“父亲不敢宿在二夫人那,连夜回自己的房间,可刚睡下,就大叫床上有虫子,下人们好一顿折腾,床上床下翻了个遍,不说虫子,就是连根发丝也没见过。”
唐兴听罢,道:“这病症,还真是闻所未闻,王妃,你怎么看?”
宁浅予摇摇头:“的确从未见过,还是先听江公子说完吧。”
江河一惊:“你怎么知道后边还有事?”
宁浅予一笑,并没出声,江河也就接着道:“发现爬虫的那一夜,父亲只是觉得衣裳里有虫子,仅仅过了那晚,就开始觉得浑身皮下有虫子爬。”
“尤其是耳朵里面,总有蚊虫爬过的声音,还很痒,而且,父亲的胳膊上,的确有一个被蚊虫咬过的痕迹。”
宁浅予微微皱眉,问道:“那些大夫怎么说?”
”都说的差不多,说是虫症,蟑螂顺着咬开的口子,往里面产卵了。”江河面对宁浅予疑惑的目光解释道:“刚开始我也不信,可昨日,父亲的皮下,已经隐隐有虫子爬过的痕迹了。”
宁浅予思索了一会,朝着唐兴道:“你认为呢?”
唐兴紧紧皱着眉,叹了口气,道:“凭江将军的话,江相的病,的确像是虫症,可若是简单的虫症,那些个大夫,应该能治好才是。”
宁浅予附和道:“我也觉得,所以,江相不是虫症。”
江河心中一顿狂喜,上门的十来个大夫,异口同声,皆认为是虫症,但各种药吞下去不少,江淮身体里的虫,不仅没消失,这几日竟是出了别的症状。
终于有人说不是虫症了!
“那两位觉得是什么?”江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要等见到左相才知道。”宁浅予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神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