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宁长远虽然执着权势,但他不傻,不然也不能坐到右相的位置,难道他就不知一星半点?
“孙倩如曾说,彻底霸占宁府之后,就要他们兄妹认回父亲,说明这父亲,和他们暗中还是有来往。”宁浅予思忖着,眼前一亮:“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唯一的办法,只能引蛇出洞。”
“咱们是不是又想到一块去了?”司徒森嘴角上扬:“若是这男人也知道宁泽他们的存在,还有机会认回,若是宁泽出事……”
“是啊。”宁浅予也笑起来:“王爷还真和我想的一样,那一切时机,就要等宁泽的镖局出事!”
“嗯。”司徒森也同意她的说法:“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柳梧郡主即将来锦都,还是打散司徒森的如意算盘重要。”
“而且,既然我和宁泽签订的是长远协议,这第一趟镖,还不能出事,免得引起他们的察觉。”
“是。”宁浅予抿嘴一笑。
从来只知道七贤王武功高强,却从不知他的计谋也是环环紧扣。
她喝了口茶,上扬的嘴角和弯弯的眉眼,引得司徒森也心情大好。
不过好景不长,茯苓在前厅探头探脑的,往宁浅予方向瞄。
“怎么了?”茯苓刚收到司徒森警告的眼神,刚打算缩回脑袋,宁浅予就眼尖的瞅见了她,放下茶碗:“可是宁府传来消息了?”
茯苓迎着司徒森刀刃一般锋利的眼神,畏手畏脚的走出来,脸都不敢抬起来:“回王妃,是粉桃那边……”
“哦?”宁浅予立刻来了兴致,声音上扬,嘴角勾起讽刺的意味:“这丫头回去之后不声不响的,还活着?”
之前宁以月几人挑拨元宵的那笔账,她还记得好好的。
宁以月多疑,之前就在她心中,种下粉桃不忠的疑根,这回再添一把火,按照宁以月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个性,粉桃能活着,还真是意外。
但粉桃也不算是无辜,帮着宁以月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尤其是前世,可谓是宁以月身边不折不扣的狗腿子,也是宁以月杀人的刀。
茯苓看着主子半笑不笑的样子,又被司徒森冷冷的盯着,背上陡然起了一层冷汗:“粉桃虽然还活着,但二小姐疑心她和您勾结,关在柴房受了几遍酷刑,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是继续盯着,还是……”
“都半死不活了,咱们肯定要帮忙。”宁浅予的笑容突然绽开:“你悄无声息去一趟,就看她是想死,还是想活。”
说着,她伸出手,朝茯苓勾了勾。
茯苓会意,凑近了些,宁浅予声音很小,但离得近的司徒森,却听了个大概。
待茯苓离去,宁浅予直勾勾的望着司徒森:“王爷是觉得我狠毒了些?”
“不狠毒,这样的环境,你不狠心,遭殃的就是你。”司徒森眉头微挑。
宁浅予是没见识他对待敌人的手段,可比这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