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张老脸今儿个算是叫你丢完了。”
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天渐渐亮了,他俩都他俩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天天跟老药一起呆着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就要分别了,我又有些不舍,老家伙其实挺不错的。
离开了这个破村,老药和他老婆走了,我一直瞧着他们的背影消失,才盘算着我该到哪儿去。
身上虽然有钱,可我不能再乘船或者坐马车,走的太快,中间可能会错过和庞独他们相遇的机会。河滩最近很乱,我本来不想靠河岸太近,但是琢磨一下,如果河滩一直有异样,那么庞独肯定会留意的,所以,我把身上的衣服故意弄的又脏又破,头发也乱糟糟的像鸡窝,打扮的叫花子一样,接近河滩,顺着朝南边慢慢的走。
如此这般走了有三四天,一无所获,河滩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了赶路,我也来不及专门去找地方借宿,连着几天都在野地里找个地方随便凑合一宿。
又走了一天,我估算了一下,这几天不知不觉又走了大概能有百十里地,我就不敢再往南走,想着到了明天之后,调转方向朝北边去。
天儿渐渐冷了,睡在夜晚的河滩,寒风嗖嗖的刮,我裹紧身上的衣服,捡了一点枯树枝,点燃之后取暖。
一静下来,自己就管不住自己,开始胡思乱想,脑子转来转去,也不知道究竟想了些什么。愣愣的一发呆,篝火就快要熄灭了,我拿了柴火朝火堆里面加,刚一加进去,突然就听到呼呼的风声里好像夹杂了些许的轻响。
我立即警觉了,然而还没等我站起身,头顶唰的一下落下来一张网,直接把我罩的严严实实。
我头一个反应就是挣扎,但这种平时用来捕鱼的网细密柔韧,被卷进去就很难挣脱。
在我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的时候,左右两边各蹿出了一个人。我的脑袋顿时胀大了一圈,自己还是疏忽大意了,本以为这段河道荒僻之极,而且又呆在避风隐蔽的地方,所以没有留神,但漆黑的夜晚,篝火就是最扎眼的目标,这两个人多半是被篝火引来的。
两个人穿着一身黑衣,举手投足就像是练家子,我挣扎的更剧烈了,唯恐这两个是旁门的人。
这两个不速之客不由分说,拿开渔网,直接把我绑了个结结实实。绑了我之后,俩人像是抬木头似的,一人一头,把我扛到肩膀上,转身就朝不远处的河滩跑去。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我被绑的粽子一样,根本挣脱不动。
这俩人不搭理我,一口气跑到了河边。直到这时候,我才看见河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靠了一条小船。
“得手了?”船上的人看到这俩人跑了回来,随即点亮一盏气死风灯。
“得手了,是个小叫花子,在那边烤火取暖。”扛着我的汉子一用力,直接把我丢上了船:“算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