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岑景明把茶几搬起来坐北朝南放置,摆好祭品我招呼岑景明跪在我身后,将香炉插上香。
点燃手中的请神符,升起渺渺青烟,上升时慢慢的开始旋转,呈现出一个螺旋状,我知道这是成了。
第一次请神还是挺成功的,香炉中的三炷香燃烧的非常规则,看来崔判官挺满意的。
就在我欣喜之时,突然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攻击力一般,修行之人修炼的都是泥丸宫,我深知脑袋的重要性,可是现在是在拜神,不能有丝毫的不敬,我一点都不敢动弹,重要的是我也没力气动弹,只能忍耐着在心底默念法门。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冷哼,脑袋里的疼痛瞬间消失,我抬头向上看,只见檀香燃起的青眼竟然模模糊糊的勾勒出一个身形。
卧槽!没听说谁请神能够真请来的,所谓请神不过是将祭祀点名道姓的献给神明,没想到崔判官真的接了我的请帖来赴宴了。
我真是受宠若惊,连忙拽过耿露露用钢针将她的中指扎出血,按在岑景明已经按过手印的状纸上。
我本来是没预料到岑景明会这么猛,直接将耿露露绑回来,没有耿露露在场判官审案就要费一番周折,其中可能就会生出变故,有她在场直接当堂对症由不得她狡辩,这就是我俩不顾风险的将她扛回来的原因。
状纸很顺利的点燃,我安心了一些,能够点燃就证明崔判官愿意看。
然而我高兴的太早了,青烟开始扭曲,张牙舞爪四散开来,这位大爷是怎么了?您有啥不高兴您倒是说话啊,千万别发火,我们哥俩都是凡人禁不住啊!
平常遇到鬼啥的汗毛炸立是常事,可遇到鬼神的感觉,怎么说呢,这滋味够回味一生的,根本就生不起半点的反抗之心。
诺大个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可是感觉四周好像被什么充满了,非常的拥挤,非常的压抑,我抓住岑景明让他保持镇定,然后我俩就一动不敢动的跪在地上,此刻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咚咚,咚咚。
我的眼前慢慢的被青烟笼罩,四周的家具渐渐的消失不见,我只能死死的抓住岑景明防止他出现意外。
供太之上的香烛明明灭灭,檀香的味道越来浓郁,非常的好闻,浸入脾肺令人心旷神怡,突然,我感觉周身一冷。
卧槽!这是下阴了!竟然下阴了!
老子初入道门竟然有机缘到地府一游,这真他妈是天大机缘啊,当然,我这话是反着说的,我一个刚进入炼精化气阶段的小菜逼到地府溜达一圈不得丢半条命啊!
我之所以请崔判官就是看中他昼理阳间事,夜断阴府冤的能耐,还特意悬在一日之处的寅时,崔大人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岑景明显然也是发现了不对,手直哆嗦,我连忙侧过身,对他小声说:“别怕,没事,咱俩是原告,崔判官大人秉公持正,自然会还咱俩青白的。”
听说神明都是耳聪目明的,说点好话戴个高帽子总没毛病吧。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突然上空传来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