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还挺忐忑的,因为老赵头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鲁莽行事,可看我干的事,又是绑架耿露露,又是告阴状的,老赵头非的骂死我不可。
老赵头今天难得的竟然早起,站在楼下只有两架破跑步机的小广场上练习腿脚。
看见我俩走过来也不招呼我俩,冷哼一声,半闭着眼睛继续神胳膊抖腿,穿着练太极的白衣服,冷不丁看着还挺有仙风道骨的范,可是一看见岑景明手里的好酒就破功了,垂涎三尺的拽过酒,也不管我俩径直上楼了。
老赵头慢悠悠品了两口酒,也不让我们坐下,知道自己阴奉阳违,我哪里敢惹怒他,乖乖的站在一边上。
“一柏,兄弟情义固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你现在是修道之人,不可过多沾染俗世因果。”老赵头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进屋了,连酒都没拿。
我知道老赵头是气我冒险,可是我总不能看着岑景明快死了无动于衷啊,他是我兄弟,只要他不作出害我的事情,就永远是我兄弟。
岑景明听完老赵头的话神情复杂的看着我,有感激,有愧疚,我连忙冲他摇摇头,这两天见多了他这幅表情,我要是不阻止他过一会就的热泪盈眶。
“明仔,你先坐一会。”这次来的目的是希望老赵头给岑景明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完全没有问题了,连忙跟过去。
门没关,我一推很轻松就推开了,我暗暗发笑,老赵头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今天带岑景明来的目的,他要是真恼怒了我们也不会让我轻易进门。
“老头,我炼精化气了!”我凑到他跟前讨好道。
老赵头冷哼一声,开始打击我的士气,告诉我他当年十一岁就已经炼精化气,我比起他来还是差远了。
他说着我听着,知道他是在激励我努力学道,可这嘴硬的老头总能把好心说成坏话。
等他说完我才开口,“老头,昨天我在窗户底下又遇到了黄皮子,她并没有伤害我,你说这是啥意思啊?”
老赵头知道黄皮子一直在我学校纠缠我,可是我们的宿怨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解决因果有两种,一是让它们如愿以偿报仇,二则是彻底打的它们魂飞魄散,欠债的人没了我也就不用在还债了。
我还想活着,第一种方法是不能让它们如愿了,而第二种我又不愿意下狠手,当年本身就是我们错了,不能一错再错。
显然老赵头很了解我,叹口气,“我去找它们沟通一下,黄皮子这东西记恨心强轻易不会了结宿怨,现在又有个心狠手辣会换命的人隐在暗处,任由它们虎视眈眈我怕你早晚中招。”
黄皮子还能沟通?那些死去的黄皮子可不是像那只成了气候的黄大仙,根本就无法沟通啊。
老赵头嗤鼻一笑,“你小子道行还浅,待你修行高深别说黄皮子,就是鬼神也是能够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