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你进去吧。”
三叔点了点头,然后拿着包裹走了进来。
三叔进了书房,看了一眼早就坐在凳子上面的我,叹了口气,然后将那包裹又是放在了那个“道”字前面的桌子上面,一边上香,一边嘴里微微的念着,等着都做完了,才点了一根烟,来到我面前坐下。
三叔抽着烟,一开始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地这个脑袋,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个包裹,两个眼睛没了生气一般。
“叔。我……”
三叔嗯了一声……
“我……我想问,南雨是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
三叔吧了一口烟,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到,“小澈,你先把你记得的事情跟我说一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跟三叔说我从自己身体中飞出去之后的事,三叔静静的听着,眉头深深皱起,当我说道南雨身上起火之后,我觉得自己再也说不下去了,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巴。
“小澈,我以前和你说过,厉火,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后来烧死那女孩的火,比之前的厉火,还要厉害。”
我明白过来,三叔说的就是我胸口升起的那一团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时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种火厉害的紧,当时我已经够呛,本来是没有办法对付那东西的,可是它提醒了我。”
三叔指了指不远处桌上的包裹,我心中一震……
“道生灵韵,可以勾起鬼魂或者魂魄潜意识里的东西,也就是最深刻的回忆,这东西是我王家的极品珍藏,只是要让它发挥出作用,必须是相互羁绊很深的两个人。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看到那女孩变成那玩意之前和之后事情,但它能够灭掉你身上的火,我猜测,应该和你颈子后面的截骨有关系。”
“跟你的命格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道生灵韵,绝对和你的截骨有关。”
三叔以前就说过我颈子后面长了个截骨,还说等以后才告诉我关于这玩意的事情,这一次他依旧没有说,只是说在道生灵韵的作用下,那燃在我身上的深蓝色火焰被硬生生的熄了,但是南雨即使成了那种玩意,终究不可能是那火焰的的对手,灵韵散去,只能是……
三叔并没有说出最后几个字,我的心已经是沉了下去,三叔顿了一下……
“小澈,其实我也有很多事情想不通,那山林里的阵法和东西,很明显是冲着你来的,连我我王家祖上的牌位斗收拾不了最后那东西。”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地方,到底南雨跟那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玩意是什么板板?而且最后的那个木板又是怎么回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那玩意是一种类似于煞的存在,但又比煞邪乎了不少。而且,我最想不通的是,你爷爷去了哪里。”
说完,三叔从兜里掏出了那个称砣一样的东西……
“这是你爷爷贴身的事物,他离开前到过虬龙岭,甚至已经去看过那个阵,我想不通,那阵虽然凶险,但想挡住爹,那是绝不可能的。为什么爹没有破掉那个阵,难道他知道设阵的人是谁?或者说,他也想引出那东西。”
我心中一惊,引出什么东西?
“小澈,那树上面的木板,在我看来,有些像是一道门。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麻叔一定要让我把那三尊牌位请来,根本不是为了收拾那女孩,目的,是为了那门里面的东西。麻叔给我牌位,应该是爹事先就交待好的。爹,那到底是什么?”
我终于想了起来,在我离开自己身体进入到那黑树的洞中之后,曾经听到过熟悉的声音,当时浑浑噩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了起来,那声音,就是爷爷。
我赶紧把这事跟三叔说了,三叔瞥了我一眼……
“你爷爷温养了那么多年的东西,这玩意在你爷爷的宝贝里面可以排进前三,在它身上听到你爷爷的咒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三叔的脸色变得有些阴冷……
“小澈,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玩意和那个阵法,其实都是为了引出最后的那个东西。”
三叔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布阵的到底是谁?爹看到这阵之后没有毁掉,反而在上面留了一手,应该也是冲着最后的那玩意去的。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爷爷到底去了哪里?”
我的眼前浮现出爷爷身影,一时间开始想念他,要发自内心的说这世上谁和我最亲,不是父母,不是三叔,数第一的,是我爷爷。
突然,三叔问了我一句……
“小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影子变淡了?”
我心中一惊,连忙点头,之前那红鼻子老头也说过相似的话,只是我一直没有跟三叔说,三叔看了我的表情之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念着:“两把锁,两把锁,到底在防着什么?”
三叔的表情依旧很疲倦,个把小时之后,三叔就出了书房,只剩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腕,三叔说南雨没了,克我命的东西没了,不过他依旧会找出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
三叔走后,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睡觉,在某种愤怒或者说是恨意的驱使下,反而是拼命的练了两个小时的“手艺”,然后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在了沙发上面。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身上盖着一件中山装,看样子是我爸的,我依旧有点没睡够的感觉,吃了我妈留给我的饭,然后来到店子中。
三叔正在抽烟,把腿放在柜台上面,看到我来了,三叔说了一声……
“哟呵,屁娃,醒了?中午我和你爸妈商量过了,这也是你爷爷早就定下来的事情,吃水乡没高中,你高中得跟我到成都去读,那里教育好,再说我们家也有些门面在那边。狗日的,那可是真正的大城市,便宜你个屁娃了。”
我消化着这个消息,三叔看了我一眼,贱笑挂在嘴边,手中的烟丝缭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