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憋不住,低声的问了一句,“刚才的是什么东西?”那癞子哼了一声,压根就没理我,反而使劲的开始撸自己身上的粘液。
“呆子”怔怔的还在看外头,然后对着那一个劲忙活的癞子,“少同,他们,他们都已经变成了这样?”
癞子手一停,一个脸色变得黯然了下来。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照我说,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也想过去死,只要老子能成功的死在外头,就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八干,我还是羡慕你的,至少你还死在了外头。至于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就等着这副身子烂。”
说完这话,这癞子居然把那湿漉漉的衣服给掀了起来,一个个血淋林的洞出现在这人的身上,里头居然出了血之外,还伴着那些湿乎乎的粘液。
我头皮都开始发麻,就在这人的身上,那些粘液伴着血居然还不断的朝着外头流。我根本就想不通,这人居然还能活?
“呆子”一个眼睛瞪的老大,“你……你,你吃了那壳里头的东西?……”癞子居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脸上显得有些狰狞,“八干,如果我不是靠着仙母下的那些玩意,这口气吊不到今天。那群孙子至今还没有对仙母下手,靠着仙母,老子才能藏到现在。”
我大惊之下,心头越来越奇怪,小声的问了“呆子”一句,这货像是在发呆一般,不过还是说了两句,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这癞子口中的仙母,居然就是之前看到过的那些大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这癞子张少同的意思,那些大蛇反而救了他的命,呆子说他吃了壳里头的东西,我顿时想起了那一坨坨的粘液,再比较一下这货身上的场景,虽然不敢相信,一时间也有些明白了过来。
癞子又把衣服放了回去,突然,这货咦了一声,很是奇怪的看着“呆子”和我,“八干,不对头,按理说你们根本进不来,虽然你知道路,但门口的东西早就已经变了,我现在是八辈子都想出去,就你们两个,怎么可能走的进来?”
听了这话,我一时间很是奇怪,这货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我有看了一眼“呆子”身上那增多的伤痕。心头一抖,难道刚才就在山坳里头那段路,并不是那么简单?”呆子”没有回答这癞子的话,反而就那么看着我,我眯了眯眼睛,难道这货在藏着些什么?
“小爷,你信不信我?”
我愣住了,这“于八干”两个眼睛就那么看着我,我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里头的刀,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点了点头,“呆子”的脸上明显一松。
“你叫他小爷,这小伙子到底是谁?”
“关你求事,我问你,难道这里头现在就只剩下你了?”癞子狠狠的撸了撸自己身上的粘液,“现在,就我还算是个人了,他们,都已经用了那东西。”
“呆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们……他们还是碰了那玩意……那东西不是当年被砍了么?”“砍是砍了,但桩子还在,他们好像找到了其他的办法,我早就说过,那邪乎东西碰不得,现在我也不知道里头成了什么样子,我不敢离这外头的母地太远。”
我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但下意识的没有表露出来,那一句“砍了”让我联系到了什么。
“你这两天有没有看到其他人经过?”就在“呆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头一紧,虽然没有盯着这呆子,但耳朵早已经竖了起来。
突然,这癞子两个眼睛一转,盯着我一身中山装瞅了瞅,想到了什么,猛地就站了起来,一只湿漉漉的手就那么指着我,瞬间变得凶狠无比。“他……他姓什么?”
形势变化的太快,我虽然没有动,但手里头的短刀已经是随时准备出手,这癞子凶狠的看着我,“于八干”居然也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角色。“姓你妈个球,你他娘的都成了这副模样,在作死?你真想和他们变成一样。”
这“于八干”变得比癞子还要凶,额头上的符纸一甩一甩的,两个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要吃了人的神色,情况很是微妙……
这回换成了癞子走在前头,我和“呆子”猫着跟在后面,这货最终还是没有动手,突然,这癞子停下了脚步,莫名其妙的朝着我们旁边看了一下,我觉察到了他脸色一瞬间的变化,怎么回事?之后这癞子突然间两眼无神,低低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