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周围的玩意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再围着我,凶狠的脸上齐齐的转过了脑壳,我右手猛地抓在其中一个身上,这玩意凄厉的吼了一声,脑壳却没有对着我。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了什么,充满血丝的双眼也是看了过去,怎么回事?空荡荡的木桩周边,那湿漉漉的玩意看起来和围着我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这时候居然是叉着站着,之后水流声响起,一时间周围安静的出奇,似乎只有那流水的声音……
我手头的刀一松,已经是长大了嘴巴。一个歪呼呼的声音响了起来。“老铲,老子就忘了跟你说,倒尿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屁娃来,不然就是肉包子打狗。”
那玩意,不,三叔撒完尿,湿漉漉的浑身还抖了一下,之后小心的一把青色的粉末朝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木桩撒了下去,“想跑?老子的尿是那么好吃的?”
就在那粉末落在尿上之后,又是一股热气冒了出来,木桩上头除了打湿之外,并没有其他变化,但就在这一刻,凄厉的吼声响了起来,土坡正中的那刻满身是“洞”的虬结的巨大树木似乎开始发生了什么变化,如果细看,肯定可以发现,这大树粗糙的表面,居然变得有些湿了起来。
我长大了嘴巴,旁边的十几个东西慢慢的倒了下去。“砰砰”的声音响起,”人堆“处的”人开始一点点的滑落。这些人脸上开始一点点的龟裂,裂开之后又自己合拢。
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从里头伸了出来,爬出来的老铲我几乎已经不敢认,这货浑身是血,身上的符文亮的出奇,两个“人”还死死的贴在老铲的前胸和后背,这货用手一扯,两个人瞬间被扯了下来,之后老铲拿着刀,直接倒在了地上。“铲叔。”我大惊,就在这时候,那发出三叔声音的玩意已经是几步就跑了过去,然后在老铲面前蹲了下来,把手伸进湿漉漉的身上,快速的拿了瓶什么东西,全部倒进了老铲的嘴里。我跟着蹲了下来,神色紧张的看着老铲,突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旁边的玩意给我一种心悸的感觉,这东西猛地转过了头看着我,一张腐烂的脸出现在面前,哪里是三叔,我下意识的右手就要抬起来。“屁娃。给老子做什么?”这货把手朝着头上一抓,一块腐皮被抓了下来,之后总算是露出了脸。三叔的神色有些紧张,摸了摸老铲眉心,神色缓了下来。然后右手猛地朝着自己身上一抓,一条黑乎乎的影子直接被抓了出来。我看了一眼,下意识的长大的嘴巴,这东西,居然就是在砖街坟地里头看到的那“中年人”……
我终于是明白了过来,之前老铲用黑针下手的时候,那针为什么会断……
我在心头狂骂狗日的狗,之前在水里头冒出来的人头就是三叔,这货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找到了那“中年人”,抓进了自己身上,又披了快腐皮,装成和那水里的玩意一模一样,混在里头,这货之前根本不愿意跟我们汇合,反而是等到了这个时候。
我背上还顶着个湿漉漉的大脚印子,痛的不行,被人从背后猛踹出去的那一下,也是这货。终于,老铲动了,身上吓人的紧,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三爷,真是你,我就说咧。”
三叔点了点头,顺手扇了我的脑壳一下,“老子让你看。”这货到底是在说我不该看什么?难看就是刚才的树桩?发生的事情我至今我转过弯。老铲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三叔从身上掏出了末末开始给这货撒,老铲痛的浑身都在抖。
我看了一眼周围,那人堆的玩意一个个倒在地上,脸上龟裂竟然开始一点点的合拢,只不过依旧还是一动不动,三叔瞟了瞟我。“这些玩意暂时还动不了,不用管。”我摇了摇头,反而指着一个方向,声音有点抖,“叔,我不是说这个,那木桩……不见了。”
三叔猛地一转头,看向了之前的地方,土坡的角落里,只剩下一块泥巴地,哪里还看得到那桩子……
三叔声音很是阴沉,居然还笑了笑,“它跑不掉,虽然我没爹的本事,但老子这泡尿憋了这么久,已经淋了上去。而且那东西的根在这里,这西昆仑,算是被它给祸害了。”
这货憋这么久就为了淋那一泡尿?话虽然这么说,我也不是瓜的,重点肯定还在那青色的粉末上头,看这货撒粉末那小心的模样,也不知道准备了多久。
三叔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正是这山洞里头的一个通道,“我们要找的答案,就在里头。”我心里一咯噔,这次的事儿准备了这么久,可以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一听到答案两个字,我下意识的深吸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