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在看那叫花子,心头的震惊已经是无以复加,而一旁的钢镚表现的比我还要明显,嘴里喃喃的念着,“狗日的……狗日的……”,然后悄悄的对着自己带的两个人,“一,一会去把这疯子带过来……”
我们陆续回了那大爷屋子里头,跟着钢镚的两个人则悄悄的朝着那“疯子”叫花离开的方向摸了过去。
走之前,钢镚带的两个人回来了,小声的对这汉子说了两句话,这汉子一脸一变,“小爷,刚才那疯子不见了。”
我没有说话,钢镚有些急,带的人立即说了起来,“我们就是跟着过去的,前后不过两三分钟,正准备敲晕带回来,那人就没影儿咧,还拿钱打听了那人的住处,摸过去是空房子,狗日的动作快,估计是藏起来了。”我眯着眼睛看了钢镚一眼,这人像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一般,骂两个人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过了中午,一群人就朝着几个庄子背后的山脉进去,一开始的缓坡,周围全是光秃秃的土山,低低的木头桩子不知道烂了多少,一眼瞅见就是被人砍的,越往上走,逐渐树子多了起来,终于,半个多小时,我们算是进了山,钢镚心思一直不好,反复的瞅着周围,五顺怕这货由于紧张带错了路,骂了不止一次,“钢镚,你怕个球,小爷还在这儿咧,大白天的这么多人,谁他娘的还能吃了你?我瞅着这山里头看起来都一样,你他娘的招子放亮点,别把我们带到别处去了。”
沿着山脉越走越深,过了约莫两个小时,钢镚爬到一棵树上,朝着周围瞅了瞅,然后下来,“小爷,过了前面的山,应该就是。”
话还没说完,我眼睛一眯,在地上看到个什么东西,塞在泥巴中间,相当的不起眼,我心头一惊,这是一张烧的只剩下一小半的符纸,被霜水快浸烂了,我心头一惊,虽然剩下的部分有些模糊,但明显看得出来,不是我们的手法,我看了看周围,“这儿以前有人来过。”
五顺和一个伙计面色一变,动作相当快的在周围找了起来,只用了十分钟,几截断香,和脏兮兮的碎符纸被摆在了面前,“小爷,周围这东西多得很咧,看上去应该是以前有人在这儿用的手段,也不晓得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一时间我心头奇怪的紧,对着一个伙计小声的说了两句,这伙计掏了一张符纸出来,放在地上一点,一个劲的瞅着那符纸的火,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着我,我一句话直接憋了出来。
“你看老子做求咧。”
五顺也瞅见了符纸的情况,骂了两句,“狗日的这地方有问题,给老子挖。”几人拿着铁锹,仔细的看着地上的土,像是在找着什么,终于,有伙计开始对着某些地方挖,不多时,在四五处的地方,一具具已经是有些发臭的尸体被刨了出来,被几个伙计抬到面前,我心头已经是大惊,有具尸体双目圆瞪,张着嘴巴,里头已经是开始爬虫子,似乎还保持着死前的表情,见到了极为惊恐的东西一般。
“小爷,看这衣服,不是那庄子里头的人。”这些人死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身上没有伤,瞅不出什么死法,真他娘的是奇了怪咧。”
事情越来越怪异,之前那张符纸只是测地上的尸气,这些伙计常年动土的货,这些死人埋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的话,哪处的土松过绝对是一看一个准。干净利落的把这些人给挖了出来,问题是这些人到底是谁,埋他们的又是谁?
我心头警觉了起来,就在这时候,一个伙计碰了我一下,“小爷,有人跟着我们。”
我心头一惊,这伙计的语气相当肯定,说话间已经是偷偷递了个东西过来,我一摸,是把刀子,不动声色的揣进了怀里。偷偷的照着这伙计暗指的方向瞅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树林远端,正好看到一个人脑壳藏在石头后面,还在往我们这儿看。
“老子日他先人。”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树林的最远处,突然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是围了过来,远远的看过去,手里头都拿着锄头,砍刀之类的玩意,居然全是村子里头的村民。按理说半天时间,不知道在这山里头已经深到了什么位置,这些人,居然一路一直跟着我们跟到了这里,而且这地方我们地势不熟悉,隔的距离又相当远,我们全都没发现,这时候,这群村民才齐齐的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