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货出去那么多次,还是第一回听到三叔抱怨天气,难道这回真有这么凶?
“叔,不就是是个阴天咧,影响个求。”
“你懂个屁,这次的这东西,能占点优势就占点。”
我憋了憋嘴巴没有开口,三叔检查了一下包,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个山头,“老铲手底下的那群锤子货查清楚了,说那地儿就在那边。翻个山就到。”
“铲叔他们咧?”
“先不管他们,我们先去摸摸底,等会你记住,不管对面说什么生意,你只管应着,一旦我给暗号,就立马翻脸,把该逮的东西给我逮住。”
我心想什么暗号,这货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我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两个人沿着丘陵的小路朝立走。这一带房子并不少,各个一两百里的山窝子就有那么几栋楼房,田里头也瞅得到稀稀落落的人在干农活。
路还算好走,翻过三叔指的那个山头,像是柳暗花明一般,一群房子出现在眼前,我直接就愣住了。
“叔,这地方这么有钱?”
整整齐齐的村落,几乎是统一的三层楼房,看上去相当的干净漂亮,三叔笑了一下,带着我就朝着里头走。
“现在有钱的地儿多了去咧,你还管的宽。”
被这货一句话给我塞了回来,我已经习惯,很自然的就闭上了嘴巴,这货就是个这种人,见我不开口了他偏偏就要继续说,“一没副业畜生,而没有拿得出手的瓜果之类的玩意,钱难道是他娘的从天上掉下来的?这地方对着外头说是村里头的人有那么几户外出做生意挣了钱,整个村子的人也跟着出去打工。统一的都赚了钱。你手上的那皮子写的这地儿,老铲拿出去一查,据说还真有伙计知道这里头的名堂,所以才这么快把这地方给查出来咧。”
离那庄子群越来越近,我秉承着不问不挨骂的原则,像是自顾自的念,“狗日的,房子修这么漂亮连进村的路都他娘的舍不得修一条。”
这一招果然管用,三叔直接就接了话,“可不是么?哪个富裕地儿没有条像样的路,偏偏这地儿做的这么缺德,生怕人家知道他们发了财。你要是在这周边的山上转个三天三夜,出息点的话,就知道这群人为什么发财咧。反正我现在是没瞅出来,狗日的这地儿还真有点名堂。天南地北的隔了这么远,这些人是怎么惹上那东西的?”
这货说完,朝着周围看了一下,我以为他要下个什么骇人听闻的结论,谁晓得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拌了一脚,“屁娃,你说这老铲会不会找错了地方?”
锤子哟,我也赶紧朝着周围瞅了两眼,周边大多数都是光头癞子山。三叔一把扇在我的脑壳上头,“看什么看,先进去再说。”
就这样,三叔带着我,不,应该是我带着三叔,自从靠近那庄子群之后,这货就强行要走在我后面,俨然一副跟班的模样。两个人沿着小路进了村。大下午的天色很有点阴,灰蒙蒙的亮天下头,瞅着这整整齐齐的庄子群,我心里头居然越来越忐忑,时至今日,能造成我这种心理状态的,也是能是三叔之前的一系列举动让我完全平静不下来。就像你知道一个地方凶险,但是完全不知道凶险在哪里,晓得情况的人就跟在你旁边,但偏偏你跟你说。
“屁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二舅子(第一个妹夫走了之后的第二个妹夫)。”
“啊?”在一些比较偏的地方,二舅子这三个字其实就相当于锤子货,甚至直接就拿来骂人。
就连这庄子里群内部的街道都不是之前的山路能比,整齐的青色石块,我们走过的时候,大多数的院子都关门闭缝,似乎没人,只有少数的还开着,看得到里头院坝晾的东西。进来之后又走了两三分钟,最后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了下来,“二舅子,好像就是这儿,东头第五家。”
我两步走上去正好敲门,三叔拉了拉我,小声的像是最后嘱咐了一句,“屁娃,你记住,不管里头的任何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就当成是个生意在演戏。你来这儿是买东西,里头的人是卖东西。”我深深了吸了口气,直接开始打门。
隔了十几秒,一个老头开了门,我正要开口,这开门的老玩意口气生硬的冒了一句,“找谁?”
我差点直接说我找肥婆娘,这肥婆娘没留名字,老头面无表情,慌乱之中我有些尴尬,又冒出一句,“大爷,我来推销洗发水。”三叔语速快,朝着开门的嘿嘿一笑,“这玩意是里头的人给我们的。”
三叔手头捏着一张快被搓烂的皮子,这老头居然下意识的瞅了瞅我们身后,“我不知道你拿的个什么东西,赶紧走。”
说完直接就要关门,我心头有些奇怪,三叔把我一推,我一脚就卡进了门,这老头没关成。狗日的居然还在一个劲的用力,一时间我疼的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