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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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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奇怪的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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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奇怪的三叔

三叔说完,站起来就出了院子。只剩下我还坐在石头桌子旁边,直到现在,去那乡下院子的的那些奇怪的地方,我才终于是完全想通。自始至终,三叔和老铲都是在演戏……

在那院子里的时候,一开始老铲进屋,就在那放尸体的屋子点了一注香符,目的不是要镇住肥妇那些人,之后想来,三叔那个时候压根就没进屋,老铲的目的只是想稍微确认它在不在那腐尸身上。

明面上他们是在收拾包括那看门老头在内的一屋子被这只鬼污了的人,因为按照三叔的说法,他们压根就抓不住它,所以暗地里他们只能靠猜,老铲和三叔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只鬼有没有上二铁的身,所以在那院子里头,收拾那一屋子的“人”只是演戏,让那只鬼上二铁身才是目的。

自从进了那屋子开始,老铲就一直在手心藏着个东西,就是他的那面铜镜子。三叔对那守门老头动手之前,老铲曾经莫名其妙的说过一句,“三爷,好像还没有。”当时我觉得奇怪,现在才反应过来,老铲的作用就是自始至终都在盯着二铁,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那东西好像还没有上二铁的身。

老铲故意去和守门老头对视,目的其实也和之前一样,用自己来确定那玩意是不是还在守门老头身上。这一招相当的凶险,如果那东西还在守门老头身上,老铲当时肯定就被迷了,不过事实证明三叔这一招赌对了,老铲并没有第一时间被迷,所以那玩意早就不在那老东西身上,肯定是一直就藏在周围的什么地方盯着我们。

直到最后,把那一屋子的玩意都收拾了个全,当所有人都以为没事的时候,那东西见我们要走,想要混在我们中间跟进砖街,它终于是选了一个人上身,这个人,就是自始至终没离开过老铲视线的二铁。

突然,我猛的反应过来,老铲说的那句“好像还没有。”用了好像两个字,这就可以说明,就连老铲的铜镜子,他娘的也不一定能够看出来那玩意的影子。难道一直到最后我们离开的时候,三叔都不敢确定那东西是不是已经到了二铁身上。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冒冷汗,三叔这货说的轻巧,原来一直都是在没把握的干。

这货自始至终都在赌,也自始至终都在等,等我按照巷子的日子开始引鬼,等今天晚上,这货还故意把二铁派过来帮忙,目的就是赌二铁身上就藏着那东西,而且赌今天晚上,那东西肯定会现身。

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三叔这货,居然当着我的面,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我慢慢的拿起石头桌子上头那张皱巴巴的黄纸,看着上头的生辰八字,只觉得一时间心口憋得慌,这纸应该是那东西用二铁的身子写的,当头三个大字苍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常风正。”

常家上一代的家主,北天师道以前最老的一把交椅,几年前到这头死在了麻爷爷手里,最后只剩下一丝残魂,被当时的南雨带去了雪山,之后这老头的那一丝魂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突然,我猛的从石头凳子上站了起来,雪山下头的那道门,爷爷用一口空棺材,镇住西昆仑那七口棺材,把进入雪山地底的路口给封了个死,把所有西昆仑的“人”都给挡在了外头。而这叫常风正的老头的一丝残魂,是除了我们之外,唯一进去过那地方的人……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都有些抖,这老头的那丝残魂难道一直都有意识?狗日的是故意去到那地方?最后趁着三叔和我收拾那个树桩的时候,偷偷的溜进了那道门?要做到这种程度,一个人到底要能有多隐忍?这常风正,如果真的是进了那道门,狗日的到底变成了个什么东西?

这事儿在砖街没有掀起一点波澜,第二天街上照常没多少人,一年四季都是这个节奏。呆子这货一大早及带着个袖标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搂着两条烟,我看了心头难受,好说歹说这狗日的才及其不情愿的抠了一包给我,之后依依呀呀了半天。

再次回想起来我几乎惊出一声冷汗,呆子这货连续几天晚上说店门外头有人,大半夜的跑出来盯着店门,现在看来,那被上了身的二铁肯定就一直躲在门外头的什么地方盯着我。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这几乎是我第一次连续两天接到我老汉的电话,“你手上的那块皮子咧?”

我心头一惊,刚要说的话被堵了回去。

“我叔……他把那东西要回去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心头堵的慌,我老汉似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你自己去朝你叔把东西给要……”

就在这时候,电话那头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似乎隔得很远再骂,“王文仲,老娘怎么打着灯笼就找到了你个瓜娃子哟。儿子都快结婚的人咧,还一天到晚只晓得朝乡政府跑,好不容易让你去办个事,让你去把小澈结婚的衣服买了,你自己来看个木头脑壳买的什么玩意?从小他就穿这种,结婚你还让他穿这种,一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生怕人祝家那些亲戚不晓得我们是农村的……”

电话突然就挂断了,最后那头传来的是我老汉一个劲辩解的声音,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轻松。心头第一想法就是下一回老子钓了大鱼绝对不能都交柜上,一定要把钱寄回去给我妈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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