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周的练习吗?”
又是一个周末,苏忆秋嘴里叼着牵引绳,绕着调教室爬了一大圈,以回到主人的脚边,口中的绳子被轻柔地拿走为结束。
“很好。”
苏忆秋弯了弯眼,如果真的有尾巴,她也想摇一摇。
要知道这周的瑜伽练习,她在做着猫式体式的时候,总是能想起上周被他抽打着纠正动作的画面,想忘掉都难,并且夹带私货地增加了几轮做这套动作的次数。
秦思学将她引领到一个十字邢架旁边,命令她双臂展开伸直,紧贴着它站好,随后游刃有余地将她束缚在那上面。从掌心,手腕,到小臂,大臂,依次牢牢固定,接下来是脖子,胸部上下,腰身,大腿,小腿,直至脚腕。
他用的不是绳子,而是有着一层柔软内衬的宽皮缚具,他仔仔细细地调整着它们的松紧,认真严肃的表情与做实验时如出一辙。
然后是一个眼罩,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半张脸,让她的世界陷入黑暗。
苏忆秋唯一能动的手指曲了曲,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被怎样对待,让她的情绪被高高地吊起,紧张中隐含着期待。
主人的气息从正面笼罩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还记得你的安全词,对吗?”
“记得的,主人。”
她的心脏狂跳,他是打算要做什么让她承受不能的事情吗?她是该感到害怕的,但他磁性的嗓音让她本就处于情动状态的身体愈加如饥似渴,身前若有似无的体温让她贪恋不已,想要挺起身体去贴近他,但她动弹不得,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他的呼吸拂过的耳廓,和胸前两点乳尖擦过他衬衫布料上那酥麻的触感。
“很好。”
在被一个完全隔音的耳罩剥夺她的听觉之前,她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苏忆秋感觉到他走开了,残留的余味在空气中渐渐消散,明明是被空调维持着即使赤裸也不会冷的温度,此刻她却有点想要发抖。
绝对的黑暗和寂静中,她的心跳和呼吸声都被放大了数倍,她猜到,自己应该是被放置了。
主人说会一直在她身边,苏忆秋在脑中默默反复回放那一句低语,她相信以他的可靠程度,他是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但是——
苏忆秋很快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个项目。
这是一种非常朴素苍白的放置,没有被绳子捆绑的那种紧缚感,在她完全放松的时候甚至会忽略掉缚具的存在,只有当她试探着挣动的时候,才会感受到那不容反抗的禁锢,而大面积的紧密接触让压力均匀到无从发力,连弄疼自己都是一种不可能的妄想。
她不需要集中注意力来主动维持着姿势,也没有任何疼痛或者是性的刺激,她需要忍耐的,只是失去自由和部分感官本身。
看不见,听不到,不能动……
最初的一段时间内她幻想着,畏惧着,期待着会有些什么突如其来的刺激降临在这具无法做出丝毫预判和闪躲的赤裸躯体上,然而……
过了多久了?
虚无的世界以她为中心无限延伸着,她的意识逐渐从情欲的混沌中脱离,焦躁逐渐占据她恢复了思考能力的大脑。
要到什么时候呢?
要保持多久才会让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