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就是第二种!”聂子涵气鼓鼓的说,“这不就是不把我当一回事嘛!”
“呵,”苏忆秋笑笑,“很多人呢,对于越是亲密的关系越认为不需要花费精力去维护,就像他们在外人面前和在家里根本就是两个样子,说好听点是在家人面前做最放松的自己,说不好听无非是被惯坏了,习惯性的不再考虑伴侣和家人的感受,这也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他认为对方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自己,另一种是觉得离开也无所谓,那么你的男朋友又是哪种呢?”
聂子涵想起每次分手又复合的经历,“第一种吧……”
苏忆秋耸了下肩膀,“从性别的角度来看,女性天生共情能力强,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会更在乎对方的感受,而男性则普遍更自私些。所以如果你想保持长久的让自己舒适的关系,可以试着教会他,按你的意愿改变他。”
唐艾也凑上来,“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这是什么情感大师的言论……是能做到的吗?”
“我没吃过猪肉,可见过很多猪跑啊,”苏忆秋说,她身边这些同学们的恋情,她的父母,表兄堂姐,叔辈们的家庭,都属于她的观察样本,“纸上谈兵的能力还是有的,反正我只是说说,具体怎么操作因人而异。”
“比方说?”
“比如,子涵你每次吵架的时候提的都是爱不爱啦,这种太过抽象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事,在他要求复合的时候,你应该提一点具体的要求,类似在具体情景下希望他如何做,做不到就要明确指出哪里让你不舒服了,说服他承认自己不对……或者是先提一些你认为他很容易做到的小要求,比如每次约会带一支花啊,太阳大的时候要为你举伞啦,要有非常具体的可以形成规律的行为,反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做得好就要给他正向反馈的奖励,等一个事情他已经能自觉做到,再适当的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直到他能把让你开心变成一种潜意识里的习惯,得寸进尺、胡萝卜加大棒是对所有人都适用的策略。”
“唉,”聂子涵皱着鼻子说,“我生气的时候哪里还能想到这些,只想什么难听说什么,我难受也不让他好过。”她想了想,又不太服气,“我倒要看看等你有了男朋友,会不会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那肯定会,”夏末雪很得意的替她回道,“记得上次的小组作业,我们组的那些男生就被她领导得明明白白,指东不打西,还都美滋滋的。”
苏忆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只是一个性欲旺盛的抖M罢了,理论归理论,但做这些要在对方身上花费足够多的时间、耐心和精力,把脑细胞都死在谈恋爱上?她才没那个爱好……她只想在别人谈情说爱的这几年尽情满足自己的特殊性癖,玩到该结婚的时候,才会用些小小手段来维持家庭的稳定和谐。
“师妹。”
苏忆秋感觉自己身后的椅子被碰了一下,伴随着一声熟悉的招呼。
她回过头,正看到教研室的孙哲师兄收回手,他笑嘻嘻地通知她,
“下午老师办公室发补助,记得来领哦。”
她瞬间想回到几分钟前,把那个高谈阔论的自己嘴巴堵上,因为秦思学正站在孙哲的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听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