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一个老干部。
乔依之计划中的安静等待英语考试开始的场景并没有到来。
她的左右不一会儿都围满了人,还有同学直接去讲台上,弯下半个腰,就为了跟她说话。
“学霸,哪个班的啊?”
“数学考试十八分钟交卷,牛逼!”
“我就在你后面,同学你觉得我眼熟吗?你那句‘这些题不可能写错的’简直、简直陪伴了我整场考试。我一边做题一边想,大家都是前后桌,为什么这句话到了我这里,就成了‘这道题是不可能做对的’。”
乔依之:“……”
乔依之真诚的说:“抱歉。”打扰到你了。
乔依之面前一个矮矮瘦瘦,几乎趴在讲台上探头过来的男生说:“我是平行班的,刚刚监考的是我们数学老师,收卷时候我帮她数卷子,就顺道问了你的事情……她说你那张卷子应该是满分。”
周围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到二十分钟考满分?我抄答案都没这么快。”
“大佬,收徒吗?逢年过节送礼的那种。”
“数学咋学的啊,那些轨迹问题我一个都看不懂。”
这么问题,乔依之显然回答不过来,十五分的时候又有两位监考老师抱着英语试卷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堆人,老师赶紧吆喝:“快回自己座位上坐着,把所有书都收起来,手机关机放书包。”
另一个老师说:“一会儿还有听力呢,全年级统一放,你们先坐好,别耽搁时间。”
乔依之总算舒了一口气。
这种被众人围着追问的体验是两辈子来第一次。
上辈子她读大学的时候,距离她失去姐姐才不过两年,那会儿的乔依之很阴郁。已经习惯用一层无形的墙把自己个其他同学分隔开来。
因此就算学生们想过来问,看到她毫无情绪的脸色,也只能讪讪的把所有话咽回去。
现在则不一样,上辈子活了那么多年的乔依之已经学会伪装自己,把身上那些‘刺’收起来。
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
再加上她陡然回到十六岁,这会儿爸爸妈妈姐姐都健在!
此刻的乔依之哪还有什么距离感呢?分明就是一位看起来温和柔软的小姑娘啊。
所以同学们一个个围过来也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英语考试先发答题卡,老师让学生们把自己的学号填上去后,再用铅笔涂在各数字对应的方块里。
涂完后还挨个检查了一下。
这会儿时间已经走到了四点一十八分三十秒。
两位老师相□□头,开始发卷。
“同学们先写自己的姓名班级,其他的都不能写,不过可你们可以先看看听力的题目,不然一会儿过了就没了。”
老师说完这句话,大家都很乖巧的填名字,然后扫题。
乔依之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在她记忆中,自己几次晕倒都是在英语考试上。
因为有听力,这属于一道题过了就再也听不到的题目。她偶尔心脏抽痛一下,一道题就没听到,对话内容不知道,就算听到了问题问‘anna今天下午要做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
一道题写不出来,听第二道题时候就开始急躁。
第一辈子的她心脏很不好,一急就心脏抽痛……以至于一场听力都没听完呢,她就先晕倒了。
就连现在,有着黑科技修复的她,都能感觉心跳的很快,一声一声仿佛砸着她的耳膜一样。
乔依之没有写名字,只是闭着眼睛。
慢慢的平复呼吸。
其实重生回来的乔依之不怕英语考试,但她的身体本能害怕。
乔依之想,如果把自己这个情绪写成一篇文章,那么应该是研究人大脑中面对固定场合各种激素的分泌,从而影响神经递质的传递……
这么一想,乔依之当下就冷静了。
果然,只要有科学研究,乔工的大脑就成了‘高速运转的人形机器’。
乔依之听到老师在她桌面上点了一下,小声提醒她:“别睡了,快写名字,一会儿听力就要开始了。”
乔依之冷静的写完名字,然后就听到教室左上角的音箱‘嘭’的一声打开开关。
一阵微弱的电流声后,一个播音腔的女声说:“高一年级第二学期第一次月考,英语听力考试,即将开始。”
他们学校的设备可能不是特别好,亦或者是播音室的老师带了手机进去。
这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带了一点点微弱的电流干扰,不过不影响收听。
听力考试一共三十分钟,三十道题目。前面二十道是选择题,听对话选答案。
后面十道也是选择,但却是连续听一段文章,再选答案。
不过不同于前面的听对话,文章是重复播放两遍的,男女声各一遍。
难度也不算特别大。
调整好了情绪的乔依之在最后一篇文章播放第二遍的时候,就把卷子翻了个面,开始写下面的选择题。
不过这也不是她一个人这样,班里有十几个同学听力比较擅长,都写完了听力,开始争分夺秒的写后面的题。
不过,当写后面这些题的时候,乔依之的做题速度就让人望尘莫及了。
上辈子不说《lancet》(柳叶刀),就连《nature》和《science》她都发了不少于五篇一作文章……
要知道,全国还有些985的国家重点实验室,连一篇《nature》和《science》都没有。
对于她这种英语听说水平已经跟‘native-speaker’相当,而读写水平……因为华国人的应试教育,乔依之的语法能力比英语母语者还要好。
因此,写高中英语题目,真的难不倒她。
除去听力,算上涂答题卡的时间,乔依之依然卡了十八分钟的点举手交卷。
今天换的第三波监考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