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
我心里暗叫一声,对周姿晴暗中舒了大拇指。
海爷哪还敢反驳,连忙吩咐那三个下人把我们从战国墓里搞出来的玉樽拿出来了,我接过一看,确实是之前的玉樽,没有被掉包。
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造出一个外形和这玉樽一样的杯子来是不太可能的,看来海爷确实被周姿晴给吓到了,不敢搞小动作,否则精明的皮商绝对会随便搞一个假货来糊弄人。
到时候就算找圈子里的前辈来主持公道我们也是没有证据的,谁能证明之前我们给的玉器不是这假货?
幸好我机灵把周姿晴给叫来,否则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不过三家在长沙的影响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怖,以前我在零陵并没有多少感触,现在接触到了才发现这么厉害。
连周家都能让海爷这么怕,要是我以前唐家守陵人的身份摆出来,不知道这海爷会不会直接跪下磕头道歉?
唉,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还想那些做什么,自从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后,现在就算请我去做唐家守陵人我也不会去的。
光荣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手段支撑着。
我摸着玉樽,这玉樽质地光滑,入手温软,我说:“海爷,战国时期习惯在玉器上用谷纹,您看看这玉樽腰身的浮雕,可有谷纹?”
海爷抹了抹汗水,连说“有有有”,我又说:“您看,这浮雕乃是一条小龙,谷纹周缘还刻划出一条阴线,使之勾连。浮雕为浅,去地不彻底,沿图纹而碾磨,让人感觉时隐时现、变化多端,再加上脚座镂空的雕刻,这等工艺复杂、难度极大的玉器,也只有战国时期才有吧?”
之前这海爷说的“工艺简单、华而不实”纯属扯淡,春秋战国时期的纹饰是最复杂的,往往象征着统治者的意志和力量,后面到了秦朝才又开始简化起来。
“是是是。”海爷又抹着冷汗,接着竖起大拇指:“唐爷见多识广,在下佩服,这次我算是见识到了,长沙果然人杰地灵,后浪层出啊!不多说,这玉樽我买了,唐爷出个价格吧。”
我笑眯眯的盯着海爷:“15年的时候在澳门有一对螭龙双耳玉樽估价为八十万,海爷听说过吧。”
海爷一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想发作却一直忍着,让人忍俊不禁。
我说:“那件玉樽是两个,估价为八十万,而我这玉樽只有一个,可是单论艺术价值而言绝对比那螭龙玉器要高啊,我就吃点亏,四十万出手了,我想海爷不会拒绝的吧?”
海爷憋着没有说话,我耸了耸肩,就把玉樽收起来,说:“既然这样,这五万块留给你,咱们古门见。”
古门,是长沙三家联合形成的一个执法地,除了三家的人外,还有许多古玩界德高望重的前辈在里面担任执法官,是古玩交易的时候解决纷争最公平的地方,也是许多倒斗人最愿意出手明器的地方。
也算是长沙最大的古玩交易场所。
像海爷这种皮商,是压根不敢去古门的,一旦我把这事搞到古门去,先不说他皮商的身份,就单单诈骗我们这五万块,他也讨不到好处去,很有可能引出司法部门的人来,那时候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