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只吐出“废物”两个字,然后转身就走。
猴子追了上来,跟我说:“唐尧,我也想上个大学什么的,你说我学什么专业好呢?”
“社会大学。”
“别啊小唐哥,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想上个大学,这不现在有很多那种成人高考么,我琢磨着也去考一个,你给推荐个好学校啊,最好有考古专业的。”
“农业大学。”
“姓唐的,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兴你读书不兴我是吧?我侯青好歹也读过初中吧?你这不能这样看不起我啊。”
……
我们回到酒店以后,海爷把我们几个聚在一起,说要把最后的尾款给我们,却被我拒绝了,说什么也不能要海爷的钱,最终海爷只能作罢。
海爷这个人其实对待朋友,还是挺仗义的,不像其他皮商那样奸诈,有的皮商是连至亲好友也会欺骗,只有有钱赚就行。
而海爷则不同,从这次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他对朋友确实很好。
我们已经离开一个多月,当即就订了第二天回长沙的航班,至于海爷则说他暂时不去长沙,会在东北待几天,到时候如果能开那铁瓶的时候,他再去长沙。
我们也没意见。
快要睡觉的时候,我才发现徐凌薇的天赐刀还在我手里,于是准备打电话给她,把刀还给她,然而不管怎么打,就是打不通她的电话,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最后我没办法,只能先带回零陵再说了。
只是刀是不能过安检的,我只好联系鬼蜂,鬼蜂知道我们的情况,豪爽的保证一定帮我把刀以及罗星的工具安全运送回去。
部队里是有军用航空站的,我记得零陵的飞机场就是军用的,捎带一把刀和一箱工具还是没什么波折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在约定的地方把铁制类的装备一股脑给了鬼蜂,鬼蜂临走前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唐尧,也不知道你小子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能交到这么有义气的兄弟。”
我笑了笑:“鬼哥的几位兄弟难道不也是非常有义气么,我相信他们不比我们任何人差的。”
我当然知道鬼蜂说的是谁,无非就是猴子因为我而拒绝鬼蜂。
鬼蜂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就拿着包裹和一把剑跳进了一辆军车当中,蛮猿朝我们摇了摇手,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我看着在一边和罗星吹牛的猴子,内心轻叹一声,这一世欠猴子的情,恐怕永远也还不清了。
后来我问过猴子,当初因为我错过加入地蛇突击队的机会,后不后悔?
猴子却说,这件事他本身就没有做错,哪有后悔的说法?
我说为什么?
他说,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我承认这是我从猴子嘴里听过最有水平的一句话,我还问过他从什么地方学到一句话,他笑着说打游戏的时候学到的。
至于是什么诺言?
自然是当年他刚退役那会儿,我大学还没有毕业,我爹失踪,那时候是我最无助的时候,他给我承诺,他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听着很肉麻,可偏偏让我安心。
这种情,叫做兄弟情。
有些情,一旦欠下,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我们终究离开了日照,转车去临沂,搭着当天的航班,回到了长沙。
回到长沙以后,周姿晴自然是要回去周家的,而我和猴子还有安老头,则先去罗星家里休整,等明天再回零陵。
不过到了第二天,安老头就说北上去襄阳,他说他的家人还在那边,他必须要过去,我们也没有留他,任他去了。
该分别的总是要分别的,罗星这厮倒是没留我们,他回来以后就一心钻在《天公云笈》上了,我还问过他,这本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结果罗星来了一句:“你连机关的门都没有入,没资格看《天公云笈》。”
最后罗星从他的藏书里丢了两本入门级的机关大全给我,说要是我能把这些都了解清楚,他才可以教我其他更精深的一些机关术,我只能抱着机关大全离开了。
和周姿晴吃了一顿饭后,周姿晴给了我两本书,告诉我一本是有关于六壬的,一本是有关于太乙神数的,不过都是很浅显的东西,但也很难研读,普通人看不懂的,就算了解奇门遁甲的人,也要好几年反复研读,才能勉强搞懂。
我来者不拒,时间长一点也就长一点吧。
我和猴子回到零陵,我正常开店,猴子这次从徐福墓里顺回不少好东西,要去联系买家,我就一边看书一边打理店子,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瑶娘的身份我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
要说谁更了解瑶娘的来历,那就只有铁壶子了,毕竟当初就是铁壶子把瑶娘介绍给我们的。
我当即翻到铁壶子的电话号码,联系了他,准备问他瑶娘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