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发现,每个人的目光现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他们都看着自己,都想看看自己面纱下的脸蛋。
那些小姐和夫人们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鄙夷,好像已经断定,这位小姐一定是长得奇丑无比了。
萧长歌此时好不容易不在风口浪尖上,看见有人给她背黑锅,心里竟然升起了窃喜,也生了看笑话的心思。
就在大家褒贬不一关注的不行的时候,路瑶娉婷的起身,走到宴席中央,俯身拜道:
“回皇上,臣女自前些日子去往前线,就因水土不服脸上起了疹子,如今虽已开始好转,但是疤痕也尚在,还未被完全祛除,恐冲撞了圣驾,还望陛下体谅。”
她话语说的不卑不亢,条理清晰,音线好听悦耳,逻辑分明理由充分,几乎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陆季凌有些意外女儿为何撒谎,但是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也抱拳行礼道:
“回陛下,小女疹子未曾大好,如果摘下面纱,日后形象有所不好,还望陛下体谅。”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皇上又不是傻子,此时明白着去得罪自己的好兄弟。
因此忙起身,下去亲自扶起父女二人,顺便拍了拍陆季凌的肩膀:
“你我既是君臣,也是兄弟,既然翩跹已经说明了缘由,朕还有不答应的道理?你又何必下跪,这不是伤了我们兄弟的情分了吗?”
说着,几人又不住的寒暄,等到陆翩跹最后坐回自己的位置,面纱依旧好好的戴着。
洛故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