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照目前而言,不用她做什么破坏,白卉都已经吃尽苦头了。
由于负责研制疫苗的医生缺乏经验,白卉协助研制已一月,对抗ifi的疫苗仍旧没研制出来。
第七区的人每回见白卉苍白着脸,都十分关心地嘘寒问暖。
然而过多的关心,已经成为她的负担。起初笑脸迎人的她,现在看见谁都是一脸黑脸。
热脸贴冷屁股,渐渐的,人们都已经疏远她。
紫华仍旧是那个紫华,然而白卉却已经不是初入第七区的白卉,她的善良与热情似乎已经被消耗掉,只剩下冷漠与不屑。
就维持这状态,又过了一个月,直到那个有经验的医生出现,她才慢慢恢复以往的热情。
只是难民们对她的态度,已经没有以往那般热切了,他们现在最崇敬的人是紫华,那个无论他们什么时候身处危险,都会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人,那个英勇无畏的五队队长。
紫华当上五队的队长后,一直按照她自己的训练标准,把她的队伍强化成一支精壮的部队,无论执行什么任务,都保持冷静无畏,刚成立三个月,便已成为第七区公认的最强队伍。
这几个月,第七区的难民数也从原先五十人,增至如今两百人,其中有八十多人是五队的人救下来的。
刘楚良对此结果十分满意。
抗ifi疫苗终于研制出的那天,刚好是紫华升级,当上少校的日子,白卉与紫华同时上台,一同接受刘楚良的表彰。
研制出疫苗,人们固然高兴,不过他们更多的是替紫华升作少校感到高兴,非常感激她一直以来的奋勇相救。在她升完级下台后,团团把她围住道贺。
很显然她的光环掩盖住白卉的,白卉协助研制出疫苗这点功劳,远不及她的一直相助。
这一世,白卉没能如上世般成为众人追捧的救世主,在第七区平庸的安顿下来。
至于她和李轩有没有在一起,紫华不知道,因为她在升上中尉的第五天,便辞去职位,一人开回来时的大卡车,在百人相送下,驶离了第七区。
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一看。况且现在任务已完成,比起每天去营救难民,她更喜欢开着辆卡车,四处走走停停,自由自在,不再受任何约束。
紫华离开第七区,白卉是高兴的,因为可以不用经常听人提起她的名字。然而她错了,紫华的离开,让第七区更想念她,无时无刻不谈论她的丰功伟绩。
白卉为了忘记这些烦心事,开始疯狂向李轩示好,只是李轩就像一根榆木头,无论她怎么表明自己的心意,他还是公事公办,私事不办,最后还娶了一个难民。
而就在她打算给他的婚礼搞破坏时,眼前的世界突然出现一道强烈的亮光,她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
津平市中心医院。
呼吸机与心跳检测仪的运作声充满整个房间。
白父按照每月惯例,于清晨九点前来探望自己的女儿。
今天床上的人依旧睡得安详,没有浓妆艳抹的脸,显得是如此苍白与纯粹。
白父见此,面色如常,没有一丝心疼的痕迹。反而一直照顾白卉的管家,心疼了。
“老爷,我看要不再让小姐进入人生体验系统一次吧!上次小姐连上后,心跳的频率波动得厉害,看样子有醒过来的迹象。”
听了她的话,白父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之色,仅摆摆手以示拒绝。
最近公司的营业额有所下降,进一次那破系统就要花费五百万,进一次就够了,进两次就是烧钱。
而且现在白卉成了植物人,不能与谢家那小子联姻,谢家那小子现今也已有了家室,说实话,她现在俨然已成一颗废棋,醒不醒过来,都已经无所谓了。
管家知道自家老爷在思量什么,可是看着白卉那毫无血色的小脸,心中仍止不住心疼,忍不住为她抱不平说:“都怪小姐碰上一个大胸妹,男人哪有不喜欢大胸的,谢家那位少爷可真没眼光,竟看上如等粗俗的女人……”
白父抬手让她住嘴,叹道:“人各有所爱罢了,再说如果不是小卉先开车撞人,她也不会出车祸,躺在这,一躺就是躺了两年。”
说罢,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昂贵的西服,看着床上的人,“两年了,也不知她还要躺多久,再躺下去,我可就要老了,公司也不知道要交给谁。”
忧愁染上他已长了细纹的脸。
管家恭敬的立于一旁,刚想安慰白父,私人病房内便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
白父收回放在白卉身上的视线,随手接了个电话,这一接,便一边通电话,一边离开了病房,坐上车回了公司。
管家似早有预料般,立于百叶窗前看着窗外,直看到一辆加长林肯驶离医院,她才有些泄气地转身。
开始帮房内的鲜花换水,帮白卉整理仪容,帮她做日常按摩,和她说话,帮她翻身体。
转身离开,离开后又回来,继续做着和昨日相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