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的牛奶——”送货员将牛奶递过来,但看见科执光的一瞬间,他的声音突然哑火了,神色转变为惊恐,!!!
“恩,谢谢——”科执光看清对方的一刻也哑住了,神色转变为震惊,???
俩人就这么互相干瞄着,愣在了门口,寒风在旁边刮出呼呼的声音。
这熟悉的海藻发型,这熟悉的欠扁的小眼睛,这熟悉欠扁的声音,这人......是清沼汹泽。
好家伙,在这里都能碰到泽子哥?
在科执光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泽子哥已经率先动起来了。
嘭的一声,牛奶瓶掉在了雪地上,好歹雪地软,没有摔碎。
泽子哥一脸看见鬼的惊惶表情,拔腿就跑,何止是看到瘟神,简直是看到死神。
不对,这人比死神更可怕!
“鬼、鬼啊!为、为什么,这个人能出现在这里啊!”泽子哥的惨叫遍布整个区域。
科执光忽然记起来了,斋藤好像之前还真就提过一句,清沼汹泽自从被夜神国京开除之后,就回到了老家北海道,在电子厂打工上班。
意思是这句话是伏笔?
暗示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他?
眼见泽子哥像见了鬼一样落荒而逃,科执光第一时间也并没有上去追赶,毕竟他也没有什么非冲上去把人家干一顿的理由不可。
但仔细想了想,不对。
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是道具的指引,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是用来触发事件的,而泽子哥就肯定是这个事件角色。
于是科执光也追击了上去。
清沼汹泽在雪路上仓皇逃窜,四肢甩成了狼狈惊恐的模样,像是在玩恐怖游戏时,来到了紧张刺激的追逐战戏份,被鬼逮到了,就是一个鬼脸jumpscare。
他做梦也没有想过......劳资躲到了北海道,你特么怎么还能追上来啊!
那个妖龙对局室的夜晚,给他留下了终身的阴影,在那之后,连续好几个月睡觉,他都能梦见科执光一套combo将他连击在了空中,足足打满1000hit,仿佛......仿佛这事真的就跟发生过了一样!
极速逃出一段距离之后,清沼汹泽就累得气喘吁吁了,下意识想回头看看,对方有没有追上来。
“乖——乖——站——好——”科执光刚好就在眼前,一副和善(邪恶)的表情。
jumpscare!!!
“你不要过来啊!”
清沼汹泽晕倒在地,一头扎进了雪堆里。
不行呀,这人,一如既往的鸟心脏,难怪赢不了棋的。
科执光将他就近拖入到了一个正在营业的小居酒屋中,这个别墅区附近类似的小店不少。
之所以没有将他拖入进自己新得到的小别墅里,是因为那啥.......总觉得这人身上可能带点晦气是吧,所以就算了嘛,拖个小居酒屋得了。
给他灌了几口热腾腾的关东煮汤汁后,他才缓过神来,裹着一层毯子在科执光的对面瑟瑟发抖。
在清沼汹泽的眼中,科执光已经和鬼神没什么区别了,已经被p上了墨镜+加特林+摩托车,随便开口咳嗽一声,都让他下身一紧,眼睛往他身上瞟一眼,都好比一发巴雷特的狙击子弹爆头
上一个令他这么胆寒的人,还是夜神国京,但那个好歹是老板,是要发工资的,而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就是......
唉,算了,已经形容不出来了,干脆躺平吧。
“哥......你找我来干啥啊......”清沼汹泽弱声地问。
“咳咳。”
“啊啊啊!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真地已经洗手从良了,我现在正在踏踏实实地认真工作,当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甚至还帮隔壁的阿婆打理下店铺,我......我......夜神国京去死吧!打倒御城棋!”
这......他最后的几句口号,显然有站队表忠心的意思,只不过听上去给人一种浓浓的投机意味。
“呀,我只是呛到了酱汁。”
“啊这......”清沼汹泽瞬间就尬住了,“那你来找我,是想......”
“先等等,我也在想,我到底要干嘛。”科执光吱着嘴唇思索。
他之所以冲上来逮对方,主要还是觉得他身上可能有事件,但不过这个事件该怎么触发呢?
“你先说说你的情况吧,我听说你好像在电子厂打工,怎么现在到这里来送牛奶了?”科执光先提出疑点。
“我自从那天之后,确实被遣返回家,在一个电子厂内打工,但工作清闲嘛,忍不住出来找了第二份工作,就在这附近一代送牛奶来着......”泽子哥说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像是曾经企业高管破产之后,被人发现在偷偷送外卖养家糊口,相当丢人。
科执光刚才出现在那栋别墅里,已经能证明那栋别墅是他的了,足以看出他最近这段时间的成功。
那对清沼来说就更丢人了,好比送外卖送到了曾经的同学家里,同学已经从当初的底层实现了逆袭,而他自己则反向逆袭了。
科执光继续发问:“那就你所知道的而言,夜神国京他有什么重大计划吗?把你所知道的尽管事无巨细,全部说出来。”
科执光已经打算用这种审问方式,把关键的信息问出来。
“我就是个小角色啊,哪会知道这么多事,我只知道运势这个关键词而已,他还没有其他像我这样的下属,我也不知道。”清沼汹泽连连摇头。
科执光接二连三的抛出了类似的问题,主要事项都与夜神国京有关,想来想去,唯一与他产生联系的,也就只有御城棋了。
提问的角度都非常刁钻,比如有没有黑暗围棋界,还见过哪些阴间物品等等,夜神国京有几个老婆等等,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
科执光甚至有些怀疑,他被夜神国京踢掉的一刻,关键的记忆也都被抹掉了,就好比越川龙己能悄悄修改失武的记忆,装扮成一个对方的信任的人。
几条路问不通后,科执光皱了皱眉。
结果一看到科执光的表情变动,清沼汹泽立刻吓得再次高呼:“夜神国京去死吧!打倒御城棋!”
这......
这气氛已经开始逐步往喜剧方向发展了。
一番思索之后,科执光干脆让对方提问:“那你有什么话,想要主动说吗?关于夜神国京的事,关于其他人的事,反正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怪异点都说出来......甚至关于我的事也行。”
最后一句补充,科执光显得有些无心。
“你的事也行?”
“对,好好想想,总之有什么很奇怪的事,只管说出来就行。”科执光平淡地说,还悠闲地又点了一份丸子,摆出一副要长考式问问题的态度,有的是时间耗,你给我安静地慢慢想。
或许,得给他来碗猪排饭,营造审讯氛围才行?
见科执光如此气定神闲地坐稳了,清沼汹泽也自知必须得想出点什么才行了。
和科执光坐了这么久,他的ptsd也缓和了很多,能够正常运作大脑,回忆记忆了。
作为一个棋力只有那么一丁点,专门收割普通下棋人士运势的角色,他能知道的固然只有那么一丁点。
将所有的一切都回忆完之后,没回忆出东西,他只好开始回忆科执光本人。
“有一点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是我总感觉,那天和你下棋的时候,我好像被你痛击了一千下.......”清沼汹泽说得战战兢兢,生怕再来一千下。
“这......”科执光的筷子掉地上了,语塞万分。
这该如何委婉地向对方表述,我在形而上学领域打拳打得飞起呢?
“这我也不知道,还有其它要说的吗?”科执光装作一本正经。
他又问了一个比较正常的问题:“我今天送牛奶的地址上,突然就多出了你的那栋别墅,这......这是你计划好的吗?”
“不,这个是偶然。”科执光很快打发了这个问题,如果用正常解释的话,这个问题根本无解。
“那当时在地铁站旁边,你忽然喊沼泽之主这个名字,是......”
“不,不要在意这个。”
几个问题被打回来之后,清沼也挠起了头,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好提的。
但忽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
“还有一点,那就是我在与你对局之前的那个夜晚,我看见过你的运势的轮廓。”清沼说。
“看见过我的运势的轮廓?”科执光惊疑了下。
关键的信息,应该就是这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