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太大,临近几家的狗汪汪的叫起来,一叫就是一大片的狗跟着叫,在安静的夜色里显得有些骇人。
隐隐约约能听到已经有人在问发生什么了,那几个男人慌不择路,顾不上有没有被刺伤,沉着声音招呼同伙往房檐走。
“快点!那些村民要出来了!把那个娘们给我抓住!”
傅眠冷静的开了药房,他们还在说话的时候她已经躲在药房里,用门后的粗重木头抵在了门栓下面,这样一来只要不是力气特别大的,基本不能推开。
当然了,对方有好几个人,撞开门是迟早的,她只是需要一点缓冲时间而已。
她发现药房里有个小门,在药柜中间,轻易看不出来。
之前进药房找药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药房保密性很高,大概是这个家里最安全的地方了。还有,这个身体有本能习惯,抓药看病都不是她自己会的,而是这具身体的本能。而且她的身体对这间药房总有种怪异的感觉,既排斥厌恶又忍不住依赖,平时待在里面情绪就会很平静顺畅,可是一旦待久了,又会焦躁难安。
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她这种情绪变化?因为原主曾经在药房里经历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她拎着肥波走进那个小门,药柜刚恢复原位,就听见外面药房的门已经被暴力撞开。
“快找!外面已经有人往这边来了,要快点找!”
“找个屁!我觉得那娘们肯定是不知道从哪儿跑了!还专门制造出声响来让其他人过来逮我们!”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把药房都逛完了,没人发现药柜中间有道小门。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隐约能听见春桃和陶二娘的喊声,以及不知道哪家狗的狂吠声。
那些人出去后,傅眠松了口气,提着肥波痛心疾首的问,【你也太没用了!你说你要是一只狗,还能让你咬人,但是你是只仓鼠!连奶猫都怕的那种!】
肥波立马反驳:【你更没用!你说你要是一个貌美如花艳丽绝世的女人,还能走祸国路线,但是你只是个还过得去的!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
【……那我们冲出去同归于尽好了。】傅眠木着脸威胁它。
【别……】
肥波的别字还没说完,傅眠脚下突然一空,一人一鼠整个往下掉。
“啊啊啊啊啊!!!”
“叽咕叽咕!!!”
“嘭——”
————
“眠姐姐不见了!”
春桃蹲在傅眠的院子里,眼睛都哭肿了。旁边的万江蹲在她面前询问一些小问题,述白仔细的检查着两间青砖房。
院子里还躺着几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哎哟哎哟的叫着。其中一个被陶二娘家的狗给结结实实咬了一口,没人救他,腿上的血流得骇人得紧。
李大爷带着童童爹询问着那几个人,神色激动。
“眠丫头是不是被你们掳走了?!那个跑掉的人去了哪儿?!”
昨晚天色黑,事发突然没什么人出来,被跑掉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出了青山村的大马路再没见着人影。
来害傅眠的人跑掉了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村民们突然就变得急躁不堪,一向好说话的李大爷甚至还拿着木棍子就往那几个人身上招呼,恨不得打死他们。
述白边检查着房里留下的痕迹,边留心听着其他人的声音,甚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