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说的那个陷阱里又有一只野鸡,你要不要?”
疯狂点头。
“那你是要直接给你送过来还是我让万江处理好了给你?”
傅眠在点头摇头中纠结。
述白毫无怨言的站着等了许久,才听到她微微沙哑的声音。
“麻烦万江帮我处理了。”
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了,她的嗓子不太适应,还有些沙砾感。
却听得述白心头一阵酸胀。
而且明明是他做主让万江处理,怎么就是只麻烦万江了呢?
晚饭前那只野鸡就被拔了毛送进了傅眠院子里,还是述白亲自来的,来时没说话,帮她把野鸡放在了灶台上,顺便给站在鸡鸭栅栏旁帮忙撒了一把麦麸。
傅眠仍然没有骨头一样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一摇一晃,傍晚时分的夕阳洒着红色光芒,旁边几家人烟囱里的烟飘到了这边,狗吠的声音还在,但是往常喊孩童回家吃饭的嚣张声音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听见。
日子过得真的挺享受。
述白心里好笑,翻墙又出去了。她院子门上那把锁一直没取下来过。他也没提过,每次来去都是翻墙,矮墙上的那些碎瓷片大概都要被他磨光了。
过了两日,傅眠正躺在藤椅上睡得迷糊,又听见闷闷的落地声。听多了已经可以辨别出来,发出这道声音的是述白。
他今日带了一只兔子来,说是那个陷阱里的抓到的。
傅心里乐呵,心想自己随手设的陷阱还挺厉害,隔三差五的就有些蠢动物跑进去,关键是跑进去了还出不来,明明就是个不深的坑而已。
述白本想放下兔子就走,可是看她怀里抱着的一只和兔子很像的东西,迟疑了一下,还是帮她把兔子给扒了。
收拾完兔子,走之前他对着傅眠说:“这两日我有事不会过来,陷阱里的活物万江会给你放在院子里。”
傅眠点点头,眼睛都懒得睁开。
还真把他当作长工了,述白嗤了声。
后面两日他果真没来,是万江过来的,一点不懂事的把野鸡兔子从外面扔进院子里就走了,既没有帮忙拔毛也没有扒皮,她懒骨头躺了这么久,更加懒得动弹,干脆任由那野鸡和兔子待在院子里,两只都是活物,指不定还能圈养起来呢,到时候就不用辛辛苦苦到山上去抓了,直接在窝里逮。
到第三天,傅眠已经盼着述白能早点回来,给她送拔了毛的野鸡。
肥波看不下去她这软骨头的样子,煞有其事的指责她,【懒散!明明剧情已经告诉你了,要吸收气运就要摆脱药人的身份从头来过!解除那股丧气!你还天天在这儿睡大觉还看男人翻墙!】
【从头来过你就只看了字面意思?真要这样还不如让我穿过来更早些,选个普通的家庭投胎!我现在已经是十年的药人了,还能怎么办?强行把我塞进地里和我那个娘见面?】
肥波一下就懵了,【那…那怎么办?】
傅眠冷静的一摇一晃,啧了声,【原主只是太害怕被放弃的滋味了。她视同父亲的人为了救村民放弃了她,村民们为了自己也放弃了她,在后来每一次的危险中,她仍旧是被放弃的那个。这要是我被这样对待了,我也不会在那个破医院里待那么久了。】
肥波:【???那你会奋起反抗,然后诉苦苍天的不公,哭后又擦干眼泪继续为自己而活吗?】
傅眠:【我会直接去死微笑。】
肥波狰狞式莞尔:垃圾宿主你去死吧!老子就不该给你洗白!为你浪费我半点口水都是资源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