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眠拍完夜戏回来眼睛都肿了,因为她的戏份刚好是小硌半变异的时候,因为害怕,整天躲在黑暗里哭。而严导要求严格,拍了七八遍,所以一场戏拍下来,她的眼眶发红,睫毛上还挂着眼泪花儿。
小梨一看这情形,又躲起来悄咪咪给沈弋发消息。
【梨丫丫:表哥,傅姐眼睛都哭肿了!脸色泛白走路都不太稳!】
沈弋:…这是喝多了假酒的症状吧?
【沈弋:描述过度很夸张。】
【梨丫丫:可是傅姐真的很难受啊!】
【沈弋: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第二天,小梨一打开门,就看见傅眠房间外站着一个顶熟悉的人。
她眼睛一瞪,以极其扭曲的姿势退回了房间,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傅眠今天上午没拍戏份,睡到自然醒准备出门找小梨去吃东西,打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个高大的身影。
两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沈弋把口罩摘了,眉尾一挑,“你打算就这么站着?”
傅眠咽了咽口水,往走廊外面看了看,然后拉着他进去,啪的一声关了门。
也不知道这人在外面站了多久了,有没有被人看见,这风口浪尖的,被人看见了还真是说不清楚。
沈弋打量了一圈她的房间,整齐干净,虽然空间小了些,但是很舒服。
目光回到她脸上,在她眼睛上多停留了一瞬,他问道:“哭了?”
傅眠有些懵逼,然后点点头,她昨天的戏份,确实哭了。
沈弋闻言,薄唇紧抿,“我的澄清让你很难过?”
……他在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得这么快,可是这时候,应该点头吧?
于是她缓慢又迟疑的了点点头。
可是沈弋更不对劲了,沉默的看着她,眸子黑得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傅眠背上汗毛都被他给盯得竖起来了。
过了好久,她觉得脚都站麻了,沈弋终于有动静了。
他说:“我想喝杯水。”
…虽然这话一点营养都没有,但是胜在他声音磁性低沉,朗诵者的循循善诱似的,让有些音控的她心如擂鼓,神志不清的就去给他倒了水。
坐在沙发上喝了杯水,他那掌控者的优势就出来了,话题分分钟延续下去。
“这部电影打戏很多?”
傅眠点头,“特别是我这个角色。”
“身上有伤口?处理好了吗?”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胳膊上露出来的伤痕问道。
“处理了的,剧组有专门的医生在。”她满不在乎的尬笑两声,心里越来越觉得这人就是想来潜规则她的,这些问话都是铺垫。
“疼不疼?”沈弋放轻了声音,眼神里闪过一丝疼惜。
她穿高跟鞋只是磨了脚都疼得眼眶泛红,虽然脾气大,可是怕疼也是真的。手臂上那样明显的伤痕,肯定哭了。
傅眠还在想怎么回答。肥波已经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出主意了,语气暴躁。
“说疼!疼啊!男人最喜欢女人撒娇和依赖!”
傅眠心里翻个白眼,嘴上回答沈弋:“不疼。”
肥波:“!!!孺子不可教……”
“撒谎,”沈弋皱眉,“眼眶都红了。”
肥波:…这个男人不按书上说的来!
傅眠很想教教肥波,什么叫嘴上要强的说“不要”,实则让男人体会到你想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