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儿的确是皇后十月怀胎生下的!”
南宫痕辩驳道。
“没错……但,那孩子并未足月,不过呢,当年的太医以娘娘身子虚弱,搪塞了过去。”
“这未足月之事,皇上您应该没忘吧?”
南宫痕再次沉默,的确,当年皇嗣诞下时,差了快十天才足月,但太医说那是正常现象。
虽然也有可能是乐百诗胡言乱语,可他也清楚记得,曾经的厉风吟并不爱他,甚至是与他并肩而行,都要相隔几个身子的距离。
因为她心里有着另一个人……
想到这儿,南宫痕蓦地浑身震颤不止,双目瞪圆。
难道……难道!
“看皇上您这副模样,接下来的话,倒也无须臣妾继续说明了。”
乐百诗扔掉手中枝丫,淡淡微笑着。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十年前就被父皇斩首示众了,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南宫痕颤抖着摇头,一个死去十年的人,怎还能……
“清雪娘娘当年不也被害了吗?那……前阵子刑部审的那位,又是谁呢?”
乐百诗长舒一口气,打了个呵欠,似有困意,“时候不早了,臣妾也该回绪文殿照顾王爷了,皇上您就慢慢地悟吧。”
虽然他不爱厉风吟,但对南宫无瑕,南宫痕还是尽心尽力的。
宠着捧着一年的心肝宝贝儿,竟是自己此生最大敌人的孩子……想来又是一不小的打击了。
不再理会那瘫在轮椅上发颤的男人,径直离去。
——
第二天清早,清心殿传来噩耗,皇上驾崩了。
“听曲将军说,皇上咽气前不断咒骂着五皇子,还命图公公拟了一地的遗诏,拒绝传位给五皇子和小皇子……”
元禧宫内,乐百诗品着清茶,漫不经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