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那乐曲声又响了一遍。
还记得给她留出去的路啊。
乐百诗笑了声,将小皮带挣断,从容地扣好扣子。
——
黎渊踉踉跄跄地冲进浴室,旋开水龙头,莲蓬头“刷”地冲出一片冰凉。
沉重的喘息逐渐平复,他靠着墙,缓缓滑落在地。
抬起双手,微一恍神,仿佛顺着掌纹流下的不是水,而是红至黑的血。
是啊,他的手,他从身子到灵魂,都是黑色的。
怎么可以弄脏他的宝贝。
愣了半晌,忽冷冷地笑了几声。
他怎么回事,把她带回来,不就是要完全地占有她么。
她主动了,他却选择退缩。
简直糟糕透了。
……
乐百诗从地下室里爬上来,正巧见到那湿漉漉的身影跌跌撞撞而来。
恍若无人地推开她醒来那间卧室隔壁的房间门,将自己反锁在内。
心莫名抽了一下,她叹了口气,走到杂物间翻出一把拖把,将走廊的水渍拖干。
随便吃了点桌上的东西,又将院子里那只鸟草草埋葬,她默默地回到那间房里,躺在床上出神。
——
黎渊做了个梦。
梦里,八年前的yl大学,红枫树下那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盈盈微笑,垂眸读着一张明信片。
只一眼,便刻入心底。
调皮的风吹跑了她的明信片,吹至他脚边。
上头的名字,却刺痛了他的双眸。
熟悉。
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