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的外套也给我一下。”
“诶?好哒麻烦啦。”伊瞳把属于自己的大衣递了过去。
太宰三下五除二缝好:“还有你的衬衫,快点脱了递过来递过来~”
伊瞳条件反射想要脱,在太宰面前又有点不好意思:“我不脱了,你就这样帮我缝吧。”
太宰:“……切。”
伊瞳:“……?”
太宰凑到了伊瞳肩膀的位置,这个位置,太宰的呼吸扑在伊瞳耳后的皮肤上,感觉有点痒。
“怎么了太宰?难道你想看我的腹肌吗?”
“你有那种东西吗?”
“有啊。”
“一整块是吗?”
伊瞳一副“你猜对了”的语气:“嗯哼~”
“好了。”太宰起身,顺手把外套扔到了伊瞳头上。
伊瞳迫不及待地披上——
“如何?”
“感觉……真的好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伊瞳抖了抖肩膀,外套果真纹丝不动定在身上。
客厅里没有镜子,伊瞳冲进了浴室——
镜子中的少年,头发长到了肩膀,左眼带着眼罩,脖子上绑了白色的绷带。
伊瞳摸了摸喉结处的绷带:上吊造成的可怖青紫褪去后,变成了一条浅淡的红痕,缠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引人注目。
用太宰的话来说:一看就知道是上吊的前辈。
为了低调,伊瞳只能一直用绷带遮住。
肩膀加上了无法忽视的重量,伊瞳在镜子前转了一圈,黑色大衣旋即抖开。伊瞳叉腰:“还挺帅气嘛!”
长到脚踝的黑大衣,给伊瞳增添了几分属于黑道的气势,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了,少年成长中的纤细骨架并不能完全驾驭。
太宰靠在门边,语调慵懒地说:“我们好相似噢。”
伊·逐渐宰化·瞳,转身,缓缓扬起一个巨大的微笑:“宰~”
太宰警惕地退后一步。
“宰!加入港口黑手党吗?”
太宰干脆利落、想都没有想的:“拒绝。”
伊瞳抱着胳膊,点头:“嗯……能猜到呢。”
“那你还问?”
“只是觉得气氛太好了,忍不住想问一下,万一你就答应了呢~”
“那种事情,不存在的。”
“也是噢。”伊瞳笑了笑,“毕竟是太宰你啊。”
太宰歪了歪头:“只有这个吗?还以为你会问我关于前首领的事呢。”
伊瞳摇头:“这根本没必要嘛。”
“没必要?”
“因为我相信太宰。”伊瞳认真地说,“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我都无条件相信!所以我支持——”
“哎呀呀肚子饿了呢。”
“好好听人把话说完啊喂!还有明明刚刚才吃过饭吧?!”
“饿了,我要出门吃夜宵,不想听瞳说肉麻的话。”
“等等!我也要去!”
……
——
在人去楼空的房子里,伊瞳房间的床垫底下,压着一份关于某位异能力者的绝密文件。
一个月以前,通过千辛万苦的寻找,伊瞳成功在西伯利亚的地下机构里挖到了某位陀姓少年。
陀姓少年——少年陀总对于他的到访表现得毫不吃惊,态度甚至称得上彬彬有礼:“欢迎,来自日本横滨的客人……您可以上前几步说话吗?”
伊瞳躲在手下身后,人群把他围在最中间,杜绝了被陀总劫持的可能性——
“淦!费奥尔多·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憋装了!我比谁都了解你的真面目!想让我过去被你摸头?不可能!”
“费、费奥多尔!”
被点名的陀总:……?
“你似乎对我很了解。”
面对躲在人群中、只闻其声不闻其人的伊瞳,生来头一次、陀总有点迷茫了:“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抓你。”伊瞳弱弱道。
陀总:“呵呵。”
两拨人就这么僵持着。
抓陀总?也就是老首领梦里想想而已。
作为国际恐怖组织“天人五衰”的军师,谁见了费奥多尔都要尊称一声“陀总”。他无疑是极其可怕的存在,恐成本文最大反派那种。
从接到这个任务起,伊瞳就不抱任何希望。
就当公费旅游了。
“……白痴。”少年陀总转身想走,伊瞳又弱弱地叫住了他:“那个,你需要帽子吗?我这儿刚好有顶帽子。”
陀总停住了脚步。
“作为交换,也请你随便说点什么吧,说点我们首领想听的,或者给我一件什么信物……”抓不到人,伊瞳也不能空着手回去,老首领一定是想从陀总身上得到什么,才派他来的。
为表诚意,一顶白绒绒的帽子呈抛物线朝陀总飞了过去。
帽子掉到了地上。
陀总望了眼从横滨逃出来后就丢失的帽子,捡起来小手拍拍,缓缓开口:“……没有这个必要。”
有些话,不必说给死人听。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别的、关于我一位朋友的事。”陀总笑了笑,找回帽子后,态度变得很友善。
伊瞳:“朋友?”
“你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是他安排的吧。”
“还要托你转告我的这位朋友:礼物我收到了,辛苦。也祝他长命百岁。”
……
陀总离开后,伊瞳沉思了很久:为什么陀总会认识太宰??两人还是朋友?!!
等等,根据原作的蛛丝马迹,两人的确应该很早就认识……但说是朋友也太扯了吧。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陀总会把装着太宰资料的档案交给他???
“这是我们一起共事时,我无意中获得的。”陀总当时是这么说的,“别客气,就当是见面礼,拿去随便看看。”
“伊藤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