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诸位都已经等得很着急了吧?”
北泉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好的,事不宜迟,让我们来接通今晚的听众热线。”
卫复渊:“???”
卧槽,这连基本的开场唠嗑都省略了就直切正题的主持风格,实在是好清纯好不做作啊!
——真是,你好歹报个热线电话号码啊!
卫少爷在心中吐槽道。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的同时,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嘟——嘟——嘟——”
卫复渊又是一愣。
他忍不住坐直了身体,伸着脖子往录音间看去,企图循着铃声找到那台正在响的电话。
“啊,看来我们今天的听众很热情呢。”
北泉的声音带着笑意。
“好的,让我们来听听他或者她有什么想说的。”
卫复渊还没找到那台不知藏在何处的电话,就看到北泉在调音台上轻轻按了一下。
【你……你好?】
广播里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是个年轻男人。
他试探着问道:
【能听到吗?】
“你好,听得很清楚。”
北泉正了正身前的麦克风,回答:
“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a君吧……】
电话那头的男声略一犹豫。
【其实……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实在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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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预知梦?”
北泉问道。
【没错……】
自称a君的年轻男孩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措辞。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能不能算是预知梦……】
北泉柔声安慰:“没关系,你可以慢慢地说。”
【大概在不久之前吧……多久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总该有……两三个月了吧?】
a君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我……偶尔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呆在一间牢房里。】
北泉:“哦?是怎样的牢房呢?”
a君顺着引导说了下去:
【是那种又黑又窄的铁笼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手脚都被拷着,就是那种古代的枷锁你知道吗?木头制的,卡在脖子上,两手束在前面就动不了的。】
北泉:“嗯,我知道。”
【我就像一条狗似的被拷在笼子里,连战都站不起来……】
电话那头的a君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你懂吗?】
他顿了顿: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个梦的话,那不过是个有些吓人的噩梦罢了……但是、但是……】
a君的声音里带了些微的颤抖。
【因为,那里……那个牢房里,不止我一个人……】
一旦开始说了以后,a君的表达也就变得流畅了起来。
【虽然牢里很暗,但我还是能隐约看到,几个一模一样的笼子围成一圈,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像我这样戴着枷锁的人。】
“几个笼子?”
北泉追问:“到底是几个笼子?”
【我数过了,一共是五个。】
a君很确定的回答:
【一共五个,绝对没错。】
北泉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呢?你能看清笼子里关的其他人的样子吗?”
【不、不能!】
a君答道:
【牢里实在太暗了,我看不见他们的样子,不过能从体型和声音上分辨出男女。】
北泉:“哦?这么说,你在梦里不仅能看到影像,还能听到声音咯?”
【是的,我能听到声音……其实不止声音,除了视觉之外,听觉、嗅觉、触觉都很清楚,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可怕!根本就不像在做梦!】
a君在电话那头哽咽了一下:
【我、我能很清楚地听到他们的惨叫声!】
“哦?”
北泉略有些惊讶:
“为什么他们会发出惨叫呢?”
【因为他们在被折磨啊!】
a君骤然提高了音量: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被〖那东西〗折磨,然后就、就死了!】
“等等。”
北泉柔声打断了a君开始变得混乱的表述。
“让我们从你的第一个梦开始说起吧。”
他顿了顿:
“当时,你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