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冉童心中大喜,她就知道贾秋雯是个好人,至少她不会当人一套背人一套。
“如果你觉得她是个值得交的朋友,那就继续保持你们的关系,但是李亚轩不行。”
“知道了,你怎么突然话这么多,婆婆妈妈的。”寒冉童小声嘀咕着。
应荣严目光一沉,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马上就要分开了,稍微地啰嗦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当天晚上,应荣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应秉先,应秉先心里释然了许多。
“你向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她,还有,后天我可以走,但是明天我要带冉童出去玩一天,希望你不要介意。”
应荣严说这番话的时候情绪非常淡漠,但是语气却是不容商量的,应秉先从他凛冽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感色彩,那就好像是一汪深潭死水,晦涩无光。
“我保证会照顾好她,你可以放心。”
他们马上就要分开了,至少给他们彼此留下一个没有遗憾的离别吧!应荣严要带寒冉童疯玩一天的事情他没有反对,任由他们去了。
寒冉童很开心,他们去了s市最大的游乐城,坐了过山车,进了鬼屋,玩了射击游戏,坐了海盗船,几乎把所有游乐设施全部玩了一个遍,两人还买了情侣帽,带小天使翅膀的鸭舌绒帽。
中午两人在游乐城里吃了很多小吃,晚上两人在饭店里大餐了一顿,寒冉童觉得应荣严这是心血来潮给她的小惊喜,并没多想。
她太开心,开心的一整天嘴都没有阖上过。
回家前,两人最后一个行程是去电影院观看了一场电影,韩国爱情影片《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看到影片后半部分的时候,寒冉童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她把应荣严的衣服当纸巾,不停地往他身上蹭着眼泪,应荣严呆呆地看着她,不由红了眼眶。
或许知道他去了美国,寒冉童就会哭得像现在这样,可他依然要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撕扯他的心脏,那感觉几乎让他窒息。
直到影片结束,电影里亮起了灯,寒冉童还沉浸在那悲伤的故事当中不能自拔。
“你哭得真丑!”应荣严站起来,拍拍她的头挤出一丝笑来。
寒冉童起身看着他,发现他眼眶红红的,似乎也哭过。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明明也感动哭了,你的眼睛都红了。”
应荣严极力反驳,“我才没哭,我从来不哭。”
除了呱呱坠地那天他哇哇大哭,十七年来,他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在应秉先眼中应荣严是冷血无情的,他不像一般的孩子,他好像没有七情六欲,可是这样一个孩子却早恋了,他恋上的还是继母的女儿,这简直就像是上帝跟他开了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从电影院出来,寒凛的风吹得寒冉童瑟缩着脖子,她靠近了应荣严,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般地靠在他的肩头。
“你说,如果我像电影里的男主人公一样得了绝症,你会放弃我吗?”寒冉童满眼期待地问。
应荣严低头看着她,表情非常认真:“你不会得绝症。”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寒冉童嘟了嘟嘴,觉得应荣严好没趣,只是一个假设他都不愿意说句她喜欢听的话。
“你怎么认定我不会得绝症,万一哪天真重病死了呢?”
应荣严叹息一声,伸手拍拍寒冉童的脑袋瓜,语气非常夸张地告诉她:“你善良的就像个天使一样,你会有好报的,绝症看见你会一溜烟跑得没影。”
“你觉得我像天使吗?就算真像天使也是折翼的天使吧。”寒冉童撇了撇嘴,她一直觉得自己内心某个角落非常阴郁,例如兰云霜抛弃她,这让她耿耿于怀了八年,至今她都无法原谅兰云霜,这样的她怎么能称之为善良地像天使?
“我觉得像,还有,你要是没有翅膀的天使,那就把我当成是你的翅膀。”
应荣严的话说得又令人感动,又令人起鸡皮疙瘩,但这个回答寒冉童十分满意,她惦着脚尖在应荣严的脸上亲了一下,他的脸被风吹得有点凉。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嬉笑着说:“我给你取暖。”
应荣严倒抽一口凉气,赶紧地把脸上那双小手拽下来,无奈地说:“你的手比我的脸还凉,你这哪是给我取暖?”
“那你给我取暖喽。”寒冉童坏坏一笑,突然把手探进了应荣严的脖领里,他的衣服里暖暖的,非常舒服。
应荣严怪叫一声,只觉得身体像是贴在了一块冰上,但他忍住没有把寒冉童的手从衣服里揪出来。
从影院出来的人多数朝他们投来了或羡慕或怪异的目光,两人不予理会,紧紧靠着散步一样朝着路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