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同情地看了以赛亚一眼，随后无比崇敬地仰望领主大人。
事实上, 以赛亚狂妄是有原因的。
在一般人的观念里, 制药成功率超过20%，就能号称“会制作”这款药剂。
制药成功率达到50%, 每两份材料能做出一瓶成品, 说已经熟练掌握并不过份。
——当然, 这是主流思维模式。
在爱丽丝的观念里，成功率不超过90%就是个新手，没资格逼逼。
胜负已分，以赛亚终于闭上嘴，老老实实训练。
其他人反复记忆操作过程, 同时动手尝试。
爱丽丝在旁边观看，不时出言指点纠正。
训练第1天，五名员工纷纷成功制作出恢复药剂。
训练第3天，所有人制药成功率超过30%。
训练第7天，制药成功率达40%。
训练第15天，成功率达50%，顺利做出中品药剂。
……
训练第27天，以赛亚制作成功率稳定在80%以上, 其余人在60%-70%不等。
爱丽丝头疼扶额, 心说按照这个速度，员工什么时候才能达标？药剂店什么时候才能开的起来？
然而技艺需靠水磨功夫, 一点一滴、慢慢提升, 急也急不来。
想到这, 爱丽丝放宽心态，打算延长培训时间。
领主大人真心觉得不满意，可员工并不这么想。
努力了一个月，发现自己竟能将制药成功率保持在60%以上，他们喜出望外，笑到合不拢嘴。
“这是真的吗？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名叫莱拉的年轻姑娘呆愣愣看着桌上的七瓶药剂，忍不住用力掐胳膊。
啊，一点都不疼，果然是在做梦……
同一时间，以赛亚黑着脸看过来，“搞什么？干嘛掐我？”
莱拉无辜地抬起头，表情懵懂。
傻子。以赛亚不想跟女孩计较，快步朝远离莱拉的方向走去。
名叫海顿的少年掰着手指头算账，“正常药剂师，三份材料能做出一瓶药剂。咱们店，按照两份材料做出一瓶药剂计算……”
他的算数不怎么样，算了半天都没得出结果。
最后，海顿选择放弃，斩钉截铁地道，“咱们成本更低，同样价格赚的更多，显然更有竞争力！”
爱丽丝，“……”
为了得出正确的结论，真是辛苦了。
“制作过程中，有遇到什么麻烦吗？”爱丽丝随口询问，“怎么成功率就跟卡住了似的，难以提升？”
员工们互望一眼，莱拉回过神，率先开口，“我猜是训练不够。有几个关键环节，虽然心里清楚应该怎么处理，但是行动上做不到位。”
“反应跟不上？”
“恩。”莱拉承认。
“看来是得多练。”爱丽丝转头看向另外四人，“你们呢？”
“材料处理的不够完美，火候把握不住。每个方面都欠缺一点，合起来欠缺了不止一点点……”
“我的话，应该也是不够熟练。”
“开始全神贯注，成功率相当高。五瓶过后精力不济，经常恍神。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做完五瓶就停下休息，否则容易犯错。”
爱丽丝颔首，“那你就每做五瓶，休息二十分钟好了。”
与其浪费材料，倒不如精力充沛再动手。
四人轮流分析一遍，只剩以赛亚没自我反省，爱丽丝不禁朝他看去。
以赛亚撇过脸，不自在道，“……错误的步骤做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等到身体完全适应，就不会有问题。”
想起之前自己口口声声说能把恢复药剂做出来就行、没那么多讲究，面上不由臊得慌。
经过长期训练，他深刻意识到，领主大人说的没错。不当的操作会影响成品质量，她教的方法更好。
哪怕不教授别的药剂制作方法，光是目前学到的这些，就足够他一生受用不尽。
“等到身体完全适应么？”爱丽丝心中微叹。已经养成错误的习惯，有些操作完全是下意识反应，比思维更快，要想改变谈何容易？
不过她没明说，只叮嘱他，“尽快适应。”
以赛亚点头应下，神情庄重。
谈话后，爱丽丝将制作好的药剂收拢到一起。
下品的那些会放在杂货店寄卖。
中品的那些，则会储存在空间戒指里。等药剂店开业，这些将作为库存，放进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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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三月向来是开学季。学生陆续从家乡出发，赶往学院报到。
今年，因为惦记饰品店的拍卖品，想吃克莱顿的各色美食，二月中旬，学生就开始往学院赶。
更有甚者，二月初就喊上家人，前往克莱顿旅游。
“终于到了。”赶了大半个月的路，总算见到熟悉的小镇，维多利亚瞬间兴奋起来。
“这里就是克莱顿？”维多利亚的父亲，拜伦子爵，以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
“对，就是这儿。”维多利亚一边回答，一边带路，“都饿了吧？先去吃饭。”
熟门熟路地应付守卫的盘问，在摊子上买了五块猪肉口味三明治、五块牛肉口味三明治，随后径直朝爱丽丝食品店走去。
拜伦子爵看着自家闺女娴熟的架势，情不自禁犯起嘀咕，“平常上学都在忙什么？该不会一有空就跑克莱顿逛街？”